“爹,这不是我们刚刚在百花楼写的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东西后,陆宛君立马惊呼道。
原本还有些难过悲凄的陆修年,见这东西陡然出现在这里,也十分惊诧,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他们立马冲出院子外边,想看看是谁把这幅字送过来。可门口的街道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我猜,应该是有人看到我们去百花楼卖字,然后好心地把字买过来,并还给我们。”陆宛君皱眉,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
“可是,谁会这么好心呢?”陆修年反问。
“我估计对方知道我们家生活窘迫,走投无路才这般。为了顾全爹的面子,才把画买回来。”陆宛君的语气很坚定。
虽然这幅字上并没有陆修年的署名和印章,即便流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它的作者是前任户部尚书。但于陆修年来说,却是一种难以磨灭的耻辱。
陆锦春随即想到了怀疑对象:“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刚刚和我们一道同行的人?毕竟他们也知道爹之前在京城为官,也知道给青楼题字写诗,并不是什么光彩事。”
“不可能,送我们来到镇上之后,他们便直接驾车走了,不可能还留在这里。”陆知秋这般说道。
陆宛君想了想,跟着提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那……会不会是瑞王世子?”
“瑞王世子?不可能,他若是见到我去青楼卖字,恐怕只会嘲笑一番,如何会这般好心?”陆锦春当即否定了她的话。
“可是,我觉得瑞王世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顶多是性格孤僻了点,脾气傲娇了点,走路嚣张了点。”陆宛君这般认为。
“再说了,毕竟咱们爹现在不是楚王的人,将会到瑞王的封地内任职。于他而言,咱们爹勉强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评价一个人的好坏,不能太片面,要从其他角度多分析一下。”
躲在暗处的黑石听到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不得不说,陆姑娘可真冷静睿智呀,她的观点完全是一针见血。
回到客栈后,李曜立马询问黑石,陆修年现在怎么样了。
黑石随即把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回禀给李曜,并顺道夸了陆宛君几句。
“哼,她区区一个罪臣之女,算什么东西?她有资格肖想本世子吗?她配吗?”李曜冷笑一声,眼神傲娇而轻蔑。
黑石立马纠正:“世子你误会了,陆姑娘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她不过是赞许了你的人品。”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后边一句话,他自然不敢说出来,要不然铁定会挨削。
“我的人品?笑话,我堂堂瑞王世子的人品,需要她的认可和赞许吗?”在李曜眼中,陆宛君此举不过是想攀高枝罢了。那种人,连给他擦鞋都不配。
……
因为挣了五两银子,所以陆家人的心情皆不错。而那副诗,陆修年早就塞进了灶膛之中,就此作罢。
花钱让屋主煮了一锅粥后,陆修年一家便就着白天剩下的烤牛肉,美美吃了一顿,然后各自进入了梦乡,
陆宛君醒来的时候,柳娴月正在院中摸大家昨天换下洗净的衣服。
“还好昨晚风大,我们的衣裳都差不多干透了。”柳娴月一边说着,一边把被风吹在一起的衣裳捋平。
本是富家娇娇女的她,嫁到陆家后,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有吃过苦头。可如今,她就跟寻常的市井少妇一般,什么活都要干。
果真,绝大多数内伤带来的痛楚,只有在第二日才彻底显现出来。
杨氏的骨头已经接上去了,并没有有彻底消肿,却痛得更厉害了。陆锦春的手腕倒看不出什么,但他也感觉更酸更痛了,不能用力使劲。
而陆知秋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