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陆宛君睡意全无,而杨氏亦在皱眉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当陆宛君准备合眼入睡时,一直安安静静的杨氏突然开口了。
“太子无能,一众皇子中,吴王能力最拔尖。原先你爹的友人劝他追随吴王,只是楚王仁厚,又对他有恩,所以才……”
“若是我们陆家一开始就跟着吴王,铁定不会落在今天这境地。可你爹是重情之人,不想和楚王站在对立面,即便知道他或许不会事成,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
陆宛君见她愁容满面,只好劝道:“娘,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想再多也没有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是呀,千金难买早知道,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母女二人聊了好一会,考虑到明日还要赶路,又各自进入了梦乡。
但才睡了一会,陆宛君突然有些内急,于是又蹑手蹑脚地起床,准备前往茅房解决问题。
客栈过道上挂着两盏小油灯,光线晦暗摇晃,有些可怕。但想着这客栈的一楼二楼都有人住,陆宛君又很快定下了心神。
出门右拐,直接走到尽头,再转弯行至尽头,便是茅房。这狭小的茅房里只有一根微弱的小蜡烛,看上去十分瘆人。
快速解决问题后,陆宛君便风风火火地从茅房里跑了出来。哪知行至拐弯处,她竟然和对面走过来的人相撞了,吓了她一大跳。
而更令她心惊肉跳的是,来者不是其他人,偏偏是那小心眼爱记仇的瑞王世子李曜。
“世子。”陆宛君草草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开。
哪知对方居然后退两步,并鄙夷一笑:“本世子不吃这一套。”
?
什么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宛君不解。
“不好意思,你的美人计在本世子这里,一点也不管用。”李曜又补充了一句。
“世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虽然不想搭理对方,但陆宛君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误会?那你刚刚为什么对本世子投怀送抱?”李曜反问。
“这里正好拐了个弯,我从这边走,你从那边走。你我不过是相撞,算不上投怀送抱吧?”陆宛君有点佩服对方的脑回路。
“我还以为陆修年是个有风骨的,没想到……”李曜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意思不言而喻。
陆宛君见对方竟然如此荒诞,不由得辩解道:“世子,我根本不知道你要过来这边,如何会算计你?再有,明明我是先来者,你才是后边跟过来的人……”
要是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不可理喻的人,陆宛君宁可憋尿到天亮,也不会出来。
李曜皱眉:“你以为你伶牙俐齿巧言令色,就能吸引本世子的注意吗?本世子什么人没见过,你算什么东西?”
陆宛君算是明白了,这瑞王世子的脑子怕是有什么治不好的大病。
和这种人争辩,纯粹是浪费口水和时间,所以陆宛君又欠身行礼:“世子多虑了,我对世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所以,她便迅速转身,准备回房。
不曾想,这自恋狂妄的家伙居然又蹦出了一句话:“欲擒故纵这一套,在本世子这里更加行不通。”
不想再污染自己的耳朵,陆宛君加快了脚步,匆匆回到了房间。
……
次日一早,陆宛君和杨氏相继起床,并简单洗漱一番。
幸好雨势不似昨天那么大了,她们可以继续赶路。所以吃了早饭,并买了些烧饼包子后,她们又继续出发了。
陆修年昨夜肯定没有睡好,黑眼圈特别明显,眼中还有淡淡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