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宋知绾赫然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她双眸似有寒光凌冽,就连声音都泛着寒气:“高夫人与其在此说风凉话挑拨离间,还不如回去操心操心自家铺子的收益。”
高夫人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宋知绾冷哼一声,丝毫不惧:“说的是实话,若是高夫人在添油加醋,我很难不怀疑,此事就是高夫人一手谋划,故意来栽赃陷害我。”
高夫人越发恼怒:“谁会拿人命来陷害你?”
“那就烦请高夫人闭嘴!”
宋知绾厉声说道,高夫人一个激灵,原本还想再回话,可看着那边榻上浑身长满水泡的汉子,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想到这件事情后蔬玉轩的结局,便止住了声音,专心看起了好戏。
“绾绾,这汉子身上为何会长满水泡?”季景澄一脸凝重,“可以吗?若是不行,不如就等大夫来……”
宋知绾从医箱里拿出一套银针,素白的手拈起一根银针,避开那汉子脸上的水泡,准确的扎在穴位上。
“季大哥,我能行,”宋知绾深吸一口气,扎下第二针,“别担心。”
“看宋老板这手法,看来是真的行啊……”
“不就是几下花架子么?女孩家会绣花的不都行么?我看呐,这宋老板就是糊弄人呢!”
“你说的这样轻巧,你自家女儿会吗?别不懂装懂,我看着宋老板的手法稳健,便是连那馆里那最出名的大夫恐怕都不及呢!”
“笑话!你又是什么人,都是外行人,装什么呢?”
“我就是大夫!”
那人回头一看,方才说宋知绾手法好的,果然是那医馆里的大夫。
那个穿白衣的青年在人群外看着宋知绾施好了针,这才挤进来道:“前辈,您可知道这是什么症状吗?望您赐教!”
这宋老板的医术,竟是连这医馆里的大夫都要请教?
不只是周遭的百姓,就是宋知绾本人都是惊诧不已:“你是大夫?”
邵玉成连连点头,看着宋知绾的目光都放着光:“我姓邵,双字玉成,敢问前辈何处高就,又师承那位大前辈?”
他眼眸里对医术的狂热便是宋知绾都吓了一跳,“邵大夫,不如我们还是先医治病人吧?”
邵玉成反应过来,面上出现一抹赧然:“好好好,是在下唐突前辈了。”
他蹲下身来给那昏迷过去的汉子把脉,那妇人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被紧张的氛围感染,周遭百姓也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邵玉成。
眼看着邵玉成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那高夫人冷哼一声,又道:“瞧瞧,这宋老板果然是太鲁莽了,这几十根银针扎下去,便是那人没事都被扎得有事了。”
“胡说!”
邵玉成激动道:“我从未见过像您这样精湛的医术!”
说着,竟然还想直接上前俩握宋知绾的双手,季景澄上前一步,伸开手臂将邵玉成的动作隔断,声音微冷:“邵大夫,当务之急,还是医治病人比较要紧吧?”
邵玉成反应过来,脸颊顿时红透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不住,前辈,我实在是从未见过您这样好的医术,唐突了,实在是对不住。”
宋知绾看出他眼底全是对医术的狂热,连忙摆手道:“不用,邵大夫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并非故意冒犯。”
“前辈可知道这人是和病症了吗?”强忍着激动,邵玉成问道。
宋知绾神色沉凝:“是中毒。”
“中毒?”
“竟然真的是中毒?可这宋老板也吃了这果脯,为何没事呢?”
“宋老板初来乍到,这无冤无仇的,是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