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还没到众源,可能没见过!你要是没见过,就去看看我们的旧炉子上的伺服,那都调好用了这几年了,也没什么问题……”
梅剑山趁机翻旧账——郭云裳调个表的参数用了多久,调个水路用了多长时间,郭云裳采个模拟量上来又花了多少时间,调个阀的开度,郭云裳又打了多少电话请教……
宋奇觉得一旦到了这份上,真的是有理也要声高,就郭云裳这个不声不响的架势,还不是梅剑山给她什么锅她就得背什么锅,她看着张飞成和李勤民脸色都不和顺,心里特别急,她一紧张就闲不住,一支带弹簧的中性笔被她捏在手里按来按去,梅剑山说的越多她越气,笔杆子也按得越快。
就在这个时候,宋奇手腕上一紧,她正烦躁,蹙着眉侧头,是郭云裳捏住了她的手腕,继而郭云裳握住了她的手,有点像握着鼠标的那种姿势,她的整个手心附在宋奇的手背上。
宋奇一时愣怔,即听不清梅剑山叨逼叨了些什么,又忘了挣脱。
郭云裳握着她的这只手拉到了桌面下,在她手背上拍了两下就松开了,是一种安抚。
似乎过了好一阵儿,宋奇的注意力才回到会议上,此时郭云裳终于得着了张口的机会,她语调平和,甚至姿态很低,宋奇莫名的想起她和陈靖事发那天,她被梁主任叫去开会,三个大老爷们围着她宣布她从科室下放到班组的决定,除了那个决定本身让人伤心,这种力量上绝对的悬殊也让人绝望。
场景何其相似,宋奇不由地看向郭云裳,就见郭云裳苦笑了一下:“各位都是行家里手,这些资料官网上一搜就有,我想骗也骗不了你们……”
梅剑山那么咄咄逼人的指责,郭云裳这么低姿态的说骗,李勤民面子上过不去,挥一挥手道:“郭工这是说哪里话,咱们就是讨论,讨论个方案嘛!”
郭云裳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咱们一起到新炉子和旧炉子上看看……”
“这……”李厂长心想,这真要去看了,未免太不相信人。
张飞成适时地道:“看就不看了,郭工你就说现在的解决方法吧……”
郭云裳:“这倒不是为难大家,咱们去看看,对这两种伺服的使用方法有个直观的了解,以后上别的设备要用到伺服驱动器,大家心里也更清楚些,要是为了备件考虑,也可以提前给厂家提型号,早做准备,咱们现场边看边说吧,更直观些。”
张飞成心里盘算了一下,道:“那这样,我和梅工跟郭工去,李厂长您忙的话……”
李勤民挥了挥手:“得了,正好一起去看看嘛。”他指挥所有参会人云:“走吧,你们几个也去,跟着学一学。”
梅剑山走在最后面,他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我在炉子上干生产那么多年,那炉子用的啥伺服我还不知道!”
梅剑山脸色越是不好,郭云裳就越是谦逊越是温和,中途张飞成为调节气氛开了几句玩笑,她也附和着笑,但一看就看得出来是强颜欢笑,她耐心地解释旧设备的伺服驱动器走模拟量控制所以需要种种东西,而新炉子设计的驱动器走通讯,所以施工时只放了一根网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是个用产品的,不是设计产品的,已安装的伺服连个插网线的口都没有,非常直观地拒绝了走通讯这一条路,而要用它,就得像旧设备那样,装编码器,布线,要是图省事,还得就近来俩模拟量模块。
施工的时候改是可以改,但是只改一头显然不行。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点是梅剑山的疏忽,他照实说:“这我问你们刘工的时候,他光说能用,可没说要重新放线什么的!”
宋奇心里唾弃梅剑山的甩锅能力。
郭云裳却垂着头吹刘工的彩虹屁:“刘哥技术很好,他不在众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