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鳌拜和索尼出面洽谈,再由洪承畴签字,那就无所谓了。
君无戏言是没错,可这不是有臣子背锅吗?
至于说反悔的话,西夷同大清翻脸怎么办?
凉拌呗!
龙江造船厂那边不是已经筹备要自己造船了吗?
等剿灭了明贼,大清国自己的战船应该差不多建成了。
再加上英吉利人帮忙培养出来的水师官兵!
船和人都有了!
大清的水师这不就妥了吗?!
到时候还怕什么西夷!
我煌煌大清地大物博,辐原万里,还会怕区区西夷?
简直就是开玩笑!
……
签完条约,布朗和范德兰怀着深深的欣喜退出了皇宫。
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雪花。
雪花逐渐变大,天气也是越来越冷。
但在暖阁中,由于烧着地龙的缘故,却是温暖如春。
布木布泰盘腿坐在榻上,身上穿着轻薄的纱衣,手中捏着团扇,一下一下给她身边的康麻子扇着风。
康麻子正由苏麻喇姑抱着,手把手的练习着写字。
上好的松烟墨被磨开,淡淡的松香在所有人鼻尖萦绕。
狼毫笔沾上浓密的墨水,然后落在了宣纸上。
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墨随笔尖而走,只是很可惜,东西是好东西,但字很丑。
鳌拜跪在地上,开口向布木布泰汇报着今日会谈的事宜。
布木布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
“水师的事情要抓紧,明贼虽然现在孤悬海外,但对中原依旧是贼心不死。”
“对我大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清廷怕的不是大明的水师在沿海袭扰!
大不了迁界禁海也就是了!
二十里不行,就五十里,五十里不行一百里!
大不了整个沿海都不要了,就不信这样的话,大明的水师还能袭扰什么?
清廷怕的是大明不断的登陆袭扰清廷沿海,一次次和清军交战,不断的给大清难看。
让那些汉人贱民心中升起了,不该有的念想!
鳌拜开口说道。
“奴才尊令!”
“现在奴才已经叫施琅他们,跟着英吉利人去学习操船和水战了!”
“据说那英吉利国在一众西夷国家中,也是以擅操持水战闻名的!”
“他们的舰队还自称什么无敌舰队!”
布木布泰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蹙眉说道。
“澳门的不是佛郎机人吗?平南王要找西夷帮我大清办水师,找到的也该是佛郎机人才对。”
“这英吉利人和荷兰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鳌拜遥遥头说道。
“奴才也不知道!”
“但想来平南王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这英吉利国乃是西夷诸国中水战第一,这荷兰人乃是西夷诸国李的造船第一,平南王将他们找来,应该也是废了番心思的。”
布木布泰闻言,微微颔首说道。
“平南王是个忠心的好奴才啊!”
布木布泰放下团扇,手中盘玩着一串佛珠,然后又开口询问道。
“对了,江南的明史案判的怎么样了?”
明史案可谓是清初最大的文字狱冤案,光是被判处凌迟的就有十八人。
甚至就连大字不识的刻字工,印刷公都没能获得侥幸。
剩下被叛斩首,流放,充军的更是不计其数!
由于康熙年幼未能亲政,此事则是由鳌拜来督办的。
所以,布木布泰询问鳌拜明史案查的怎么样了。
鳌拜只是开口说道。
“回禀主子,还在查!”
“主犯从犯已经大致都抓住了,但还有些人抵死不肯交代。”
布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