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在跑步的时候,二班的一个学生把卫生巾跑出来了。
这个文文弱弱的男生声称这片卫生巾是他从鞋里跑出来的。
在仅有的十分钟休息的时候,他是这样解释的:
“昨天有三个学姐下寝室推销的,说这是军训神器,很多学长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说隔壁宿舍好多同学也买了……”
说着说着,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他羞红了脸,低着头,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细若蚊蚋。
成轶好奇地问道:“所以你买了多少?”
“三包……”
“可怜的孩子!”
胡天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都信,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蒲南也在笑:“哈哈哈哈,是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对了,胡天,你去不去厕所?”
胡天:“好啊,正好憋不住了!”
说完,风一样冲向厕所。
不过他们两个跑步的姿势有点怪,两只脚像是在地上平移一样,不敢大幅度抬起来。
另外几个男生眼神互相交流了下,陆续冲向厕所。
成轶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特别是看着他们的鞋。
“你不去厕所吗?”,曲洋吐气如兰,凑了过来。
“不去,我们宿舍都没有买。”
话音未落,黄舒高声叫道:“哎,等等我——”
曲洋用肩膀顶了顶成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靠。”,成轶没想到旋即就被黄舒拆台了,“是不是要脱鞋给你看啊?”
“脱喽!”
“懒得理你!”
……
十一点半,马龙终于宣布上午的训练就结束了。
新生们刚才还站得笔直,听到解散的消息,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个个软踏踏的面条一样,勾肩搭背的到食堂去吃饭。
到了食堂又排了十多分钟的队,才打到了饭,吃完饭回到寝室,还不能睡中午觉。
因为狗日的学校要求打扫卫生。
要以什么标准打扫呢?
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床单要塞到垫子下面,不能有一丝褶皱。
桌子上,橱子上不能放东西。
地面不能有一根头发,水池和茅坑不能有发黄的地方。
床板背面,橱子顶不能有灰尘。
届时会有教官戴着白手套来,一摸,要是白手套脏了,那就是不合格,重新做,做到合格为止。
学校把贩剑和制杖发挥到了极致,让广大大一新生深恶痛绝。
“太特么形式主义了吧,桌子橱子上不能放东西,那要橱子和桌子有什么用?搬出去好了啊!”
“要我说,军训就特么没有意义,指望我们半个月能学会什么?”
听着室友的吐槽,成轶缓缓吐出了一口烟,总结道:“煞必学校!”
“煞必学校!”?×3
说完,成轶就爬上了床,准备睡个午觉。
周恒峰问:“你不打扫卫生了吗?”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真抠那些细节抠到明年也抠不完,乐意扣分就扣分,老子是班长,我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睡觉!”
成轶选择直接开摆。
周恒峰随后跟上:“说的也是,睡觉!”
……
下午,大一新生顶着烈日继续开展军训。
学习的项目有很多,正步,下蹲,立正稍息……
成轶最烦正步,换脚的时候,前脚掌猛地砸地,必须要砸得梆梆响才罢休,仿佛不把自己的脚当脚。
马龙还不满意,扯着嗓子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