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主薄笑着说:“这是自然,毕竟,她是冯詹事唯一的掌上明珠,必须好好养护才是。”
冯旭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冯芷榕的小脑袋,说:“刘主薄不知道,这个丫头古灵精怪,就像你和荀监正预料的那样,是个不寻常的孩子。”
不寻常呢?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刘主薄道:“她可是能够出将入相的逸才?”
冯旭低头看着冯芷榕,道:“你这丫头说说,平日里最喜欢做什么?”
冯芷榕漾起最天真的笑容装傻道:“自然是喜欢跟祖父聊天了!”
“胡说八道。”冯旭总是板着的脸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刘主薄,这丫头最喜欢缠着我带她去学骑马射箭了!”
刘主薄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个天生的将军!”
“还差得远”。冯旭摇摇头说:“我的儿孙虽然各有千秋,但我实在不希望他们再打仗了,一旦他们上了战场,便是数年光阴,为人长辈者时常担心得夜不能寐。”
刘主薄压低声音,道:“毕竟是天下父母之心,虽是为报效朝廷,但那种豪情壮志,想使家人不担心也难。”
冯芷榕知道自己的父亲之上还有一个伯父冯正辉,她出生前不久在河北战死,一度让冯家陷入一片愁云,连冯旭也以此为契机,以修养的借口辞职。据说,心意之坚决,连陛下几次三番的威逼劝诱都无法阻挡,最后不得不准他离开朝堂。
冯正辉的遗孀曹中玉至今仍在冯府掌管内务,只留下两个嫡子和一个嫡女,前者因为忙于工作,很少见到,后者则因为远嫁,只在每年中秋和过年才会回家省亲。
另外,在冯芷榕父亲那一代,还有一个叔叔在朝廷工部任职,那就是冯旭的三儿子冯正勋,因为工作繁忙,甚少相见,所以让冯芷榕觉得很陌生。至于叔母曹中姵,因为经常卧病在床,也很少和她说话。
冯芷榕这辈子刚开始不久的时候,光是想起自己前世还没来得及与亲友们告别,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不禁难过了好些年,虽然身份不同,情况相异,但她能体会冯旭痛失爱子的感受,因此她在冯旭又要为此伤心难过之时,赶紧趴在冯徐的膝盖上轻摇,道:“祖父!我可是一个女孩!才不要做什么僵局,我要和祖父一直在一起!”
冯旭还没来得及伤感,看着冯芷榕眨着眼睛,说着这般只有女孩才会说的撒娇话,也是从心底感到温暖:“说什么傻话,你就算不出将入相,将来也是要出嫁的。”
冯芷榕听到要嫁人的事情,当即也不顾刘主薄在场,立刻跨下脸,撅着嘴:“祖父是想急着把我送出去!”
冯芷榕自然从奶娘彭氏那里听到过当朝律令:男人最迟20岁,女人最迟15岁便要定亲,定亲之后,最晚3年内必须结婚。当时她年纪尚小,觉得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但是想不到在冯家的日子如此之快,转眼之间距离定亲的年龄只有六年了!
虽然她知道在这严谨的古代礼仪中,不必期待什么“奇迹”,也不妄想成为一个和尚或尼姑自由在在的生活,尤其是自己冯家千金的身份,虽然处处养尊处优,但是也必须要遵守比常人更严谨的礼仪。
虽然冯芷榕前世算得上是个好孩子,但那只是与“现代人”相比而言,现在投生来到这古代的世界,还是被划入了调皮与出格的一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撒娇。”
“那种事情现在还太早了嘛!”冯芷榕脑子一转,话题一转:“对了!祖父!不如祖父让我多学一点东西,就算以后不能继续躲在祖父身边,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这方面冯旭还没来得及反应,刘主薄倒是第一个笑出来了。看着冯旭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他假装咳了几声,说:“冯平章,其实下官今天前来,除了送信之外,陛下还希望在冯平章回信之前先听听意见。”
冯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