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它被自己臭晕啦!”
浅溪便追便哭,她好不容易弄来了几只小鸡仔和大白鸭,全都被运来少爷折腾的奄奄一息了,“运来小少爷,它们是被你掐晕的啊。”
咕咕咕!
嘎嘎嘎!
荣乐阁鸡飞鸭跳的,好不热闹。楚乐一会儿忙着追郝运来,一会儿忙着接郝运来丢过来的宝贝。
“郝运来!远离那个花瓶!”
“郝运来!别拔那颗树!”
“啊啊啊啊!从我脖子上下来!”
“...”
折腾到了半夜,楚乐和浅溪才抓住了郝运来,两个人累得浑身臭汗,掐着腰定睛一看,郝运来还在那儿锲而不舍地往前爬呢。
楚乐双手拉着郝运来的脚,直接把他拖到了床上,气的不行,“郝运来!”
“楚乐!”郝运来跳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拦着他玩耍?
只是给小鸡崽子洗洗澡而已,又不是要它们的命!
只是把那棵树拔出来了而已,又不是不怼回去!
难道自己释放天性,就是错的吗!
“好啊你!”楚乐真是没料到郝运来会直呼她的名字,小崽子,胆子倒是不小。
郝运来也累了,双手抱在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撅起来的嘴都能挂酱油瓶了。
两个人彻底冷战。
楚乐也没心情去哄郝运来,她转身去关门,眸光落在了院子里轰然倒塌的树,眼角抽了抽。
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这小崽子,天生神力啊。
两个人忙前忙后,总算是把郝运来哄睡着了,浅溪行礼后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楚乐也一头倒在床榻上,翻个身就沉沉睡去了。
夜半梦醒。
楚乐撑了撑眼皮子,伸手拍拍郝运来后背,却摸了个空。
刹那间,楚乐惊坐起身。郝运来正悄咪咪地走向门口,楚乐呼了一口浊气,咬牙道。
“要去哪儿呀。”
郝运来惊呼出声:“楚乐醒了!快跑!”
楚乐:...
她真不知道郝运来哪里来的精力。
大半夜的,他跑的像只仓鼠蹬笼子似的,风风火火地就没了影,时不时还刺激楚乐两句:“大笨蛋,追不上我吧!略!略!略!”
楚乐彻底抓狂了。
那郝运来一路冲进了清欢院,直奔沈容烟的厢房而去,楚乐心中一沉。她提起裙子,飞快地追了上去。
砰——
小兔崽子关上了门,挑衅道:“来抓我呀!”沈容烟被吓得不轻,她连忙穿好外衣,看着郝运来拼命推门,有些不解。
楚乐气的疯狂拍门,她试图用后背往里挤,可小崽子的力气跟鬼怪似的,半天都纹丝不动。
楚乐深吸一口气,她双手按着门,小崽子也感受到了楚乐在用力,双手捏着门上凸出来的木块。
“呼——哈!”
他一个用力,直接把门给拆下来了。沈容烟瞠了瞠双眼。
两扇门。
楚乐和郝运来手里,一人拿着一扇,风中凌乱,面面相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