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三边都挡上。元夜寒觉得清凉了些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到了荣乐阁。
瞬间,男人眸光凛冽。他是真的着了魔了。
元夜寒转身欲走,却忽的瞧见楚乐的房间灯还未灭,不禁冷嗤起来,楚乐定是又在密谋逃跑一事。
贴近了楚乐的厢房,元夜寒眸光瞬间一亮。
“王妃娘娘,您从哪儿学的这些歌?”浅溪等着两颗大眼睛来回转着,笑意盈盈的。
楚乐靠在床榻上,眼底难得露出几分崇拜。
“这些啊,都是我男神的歌。”
“男神?”浅溪挠挠头,“男神是什么意思?”
“男神啊,就是我最崇拜的男人,是天上星,是人间月,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尽头。”提起偶像,楚乐的眼神就亮晶晶的,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神采。
“那王妃娘娘的男神是谁呢?”
“许嵩。”
咣当一声,门口的花瓶被撞倒在了地上,楚乐打了一个激灵,怕又是蟒蛇偷袭什么的,起身走了过去。
一推开门,红漆木柱旁就跳出来了一只小猫,楚乐挑了挑眉,笑眯眯地逗弄了一下小猫,待小猫跳进了草丛后才起身回去。
台阶下,一抹衣袍被小猫撕扯了出来,元夜寒眉心微微一拧,将小猫拨到了一旁。小猫幽怨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控诉他利用完自己就抛弃的无情。
后半夜,王府微微起了些风。
元夜寒笔直的坐在书房,一旁摆放着十几张笔锋凌厉的书法,仔细看去,那些字体实则少了些章法。
千寒如雕塑般立在一旁,墨眸低垂。
忽的,正在写书法的元夜寒开了口,“千寒,你可知男神二字?”
千寒沉思许久,眉梢微微有了些挑动。良久,他才憋出来了三个字。
“不知道。”
元夜寒手中的狼毫一顿,笔下的墨色片刻间便将雪白的宣纸晕染大片,他丢到手中的毛笔,背手沉声:“男神,乃女子最崇拜的男人,是天上星,是人间月,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尽头。”
千寒有些不知所以,他凝望着元夜寒,却没办法看透他的心思,只得思虑道:“这说的,正是王爷。”
是他?元夜寒眼底飞快闪过几分讥讽,“恐怕有人不这么认为。”他一顿,眸光忽的森寒起来,“去把许嵩抓来,本王要见他。”
他倒要看看,能被楚乐描述成神仙似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沈容烟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凉了。素素早早就候着,瞧见沈容烟醒了,立刻提到:“昨个夜里,奴婢瞧见王爷去了荣乐阁。”
沈容烟身子一僵,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
“依奴婢看,这荣乐阁得先缓缓再要。”素素道。
沈容烟死死地抓着被子,荣乐阁是得缓缓再要,可这放蟒蛇的凶手,缓不得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