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步履匆匆地在院子内穿梭着。
听见门口有动静,浅溪不由得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当即面色一白。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
浅溪慌慌张张地闯入,见楚乐马上就从床上掉了下来,忙不迭地将楚乐扶了起来。
“王妃娘娘醒一醒,要出事儿了。”
楚乐咳嗽的晕晕乎乎,强撑着支起了眼皮子,病恹恹地晃晃头,“怎么了。”
“沈容烟她们来了,手里还拿着不少的东西,我听她们说是要把我们赶回清欢院!”
浅溪正说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就将近了。
楚乐费力地坐起来。
浅溪扶着楚乐,眼泪汪汪:“王妃娘娘这幅身子,就莫要跟她们硬碰硬了,大不了将荣乐阁让出去。”
她强行缓过来一口气儿,“话不能这么说。沈容烟虽口口声声叫我王妃娘娘,可却打心底里看不起我,若是我今日将荣乐阁让出去,岂不是遂了她的意?”
想到自己出嫁时沈容烟设计羞辱自己,楚乐心口就堵着一口气儿。
浅溪眼巴巴地望着楚乐,颤抖道:“可是王妃娘娘,沈容烟带了很多的人。”
楚乐握住浅溪的手,两股打颤地站了起来,咬着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味儿瞬间攻占了她的味觉,楚乐擦了一下嘴角,脑子彻底清醒。
“莫慌,你家娘娘如今是钮祜禄·楚乐。”
自己才刚回来,沈容烟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搞事儿,那她就认真跟沈容烟玩一玩。
沈容烟的确带了很多人,但是她很聪明,以搬东西为借口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让楚乐胆颤。
瞧见楚乐房门紧闭,她眼底闪过几分冷意,不动声色地递给了素素一个眼神儿。
素素小步上前去敲了敲门。
屋内传来了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沈容烟细声对着下人们道:“你们且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看看姐姐。”
屋内满是苦涩的药味儿,楚乐半垂着眼端坐在床榻旁,一席清瘦的身姿隐隐露出几分清冷风骨。
“我当是谁来了呢。”楚乐不急不躁地扫了一眼沈容烟,皮笑肉不笑道:“浅溪,关门。”
浅溪眼眶还红着,但手脚利落的很,不等素素反应过来,就把门关上了。
“这屋里熏得慌,王妃娘娘不如开开门散散味儿。”沈容烟皮笑肉不笑,瞧见楚乐虚弱至极,她眼底一阵鄙夷,苟延残喘的东西。
楚乐盯着沈容烟的脸看,倏地一笑,“散什么味儿?骚味儿么?”
沈容烟瞬间面色一变,小手儿摁着桌子险些发作,堪堪忍下道:“王妃娘娘是什么意思?”
“你别多想,自打本王妃回来之后,常常有些狐媚子过来晃悠,这才留下了这些骚味儿,你别对号入座。”楚乐编的跟真的似的。
明明知道她是胡诌,可沈容烟就是说不出来一个字,气的手帕都被扭变形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了过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行礼。
“既然王妃娘娘不喜这荣乐阁,不如回到清欢院,那儿的环境优雅闲适,对于王妃娘娘来说,再合适不过。”
她顿了顿,又道:“王妃娘娘莫要多想,烟儿只是为王妃娘娘身子着想,并没有其他意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