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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说错了?
元夜寒不愿猜测了。
他定下心神,脚下的鲜血渐渐清晰,大有要继续流下去的意思。
哪来的血?
他蹙眉,眸光忽的落在楚乐的手上。女子纤细的手垂在榻侧,血正是从她手心流出来的。
殷红的血迹那么刺眼,元夜寒的心沉了下去。
伤口流了这么长时间的血,她难道都不疼的么?
拿出暗格的止血药,元夜寒眸光微沉。他本想叫浅溪进来,可又担心两个人又商量着逃跑,便打消了自己的念想。
大掌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却也不再粗鲁。他轻轻地勾住了楚乐的手,将掌心朝上。
狰狞的刀疤瞬间刺痛了元夜寒的双眸。
他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楚乐的面庞。她的脸没有半分血色,睫毛微微颤抖着,好似在回忆什么不堪的过去。
元夜寒抿了抿唇角。
他将止血药轻轻地倒在了楚乐的伤口上,伤口瞬间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意。
楚乐有气无力地抬了一下眼皮。
发现是元夜寒在给自己上药,她身子一僵,下意识地要缩回自己的手。
元夜寒迅速擒住楚乐的手臂,不允许她动弹半分。强硬地给她上药。
楚乐意味深长地看了元夜寒一眼。
手臂被固定的纹丝不动,楚乐也彻底没了力气,任由元夜寒折腾。
楚乐发烧了。
她浑身烧的发烫,整个人好像掉进了一个火炉里面。四周有无数的火焰向她袭来。
火焰沾到了她的身上,疼的她哽咽不断。这些火焰好像被赋予了法力,将今夜发生的一切不停地在楚乐面前重演。
那些黑衣人的凶狠、鱼儿的哭声全都印在楚乐的脑海中。她在火光里大声哭喊着不要,试图穿越那片火海,可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元夜寒出现了。
就像晚上那样,他从楚乐的身后走来,挥着刀剑击退一切。
“她是本王的王妃。”
刹那间,冲天的火光发出了呜咽般的悲鸣,消失在他的寒剑之下。
元夜寒转过身来。
在楚乐的注视下,他一步步地向楚乐走来...
一整夜,楚乐都高烧不退,小脸儿烫的明明红的滴血,额头冒的却是冷汗。
“冷...好冷...”
楚乐如同陷入梦魇,浑身都在颤抖着。浅溪强忍着哭腔给她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被子。
元夜寒如松般坐在木椅上。
他目光如炬,气势摄人地盯着大夫。
大夫颤抖着给楚乐诊完脉,紧张道:“王爷,王妃娘娘是受了伤,又淋了雨,所以病情才来的又急又凶。”
看着楚乐被折磨的满头大汗,元夜寒瞳孔迅速闪过几分深寒。
“开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