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几次要抢过楚乐手中的碗筷,却都被楚乐躲开了。
鱼儿爹娘距离自己有几米,楚乐低声道:“浅溪,这里不是王府,我也不是王妃,没那么娇贵。”
浅溪恍然,“浅溪明白了。”
抱着装着碗筷的盆,楚乐有些艰难地端到了水井旁边,累得呼哧哧的。
原主身子太差了。
她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对着水井旁的鱼儿娘一笑。鱼儿娘长得好看极了,可她脸色很苍白,总是有气无力的。
“楚小姐进去歇着吧,这点碗我来洗就好。”鱼儿娘开始打水。
楚乐摇头,“我帮你吧嫂子,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轻松。”
在这里,楚乐完全回归了现代的状态。她撸起袖子,不拘小节,看的鱼儿娘有些震惊。
早间的井水凉的很,鱼儿娘刚要把水打上来,鱼儿爹就连忙赶来了。
“娘子,我来。”鱼儿爹直接将鱼儿娘手中的家伙拿过去,推搡着鱼儿娘道:“你身子不好,回去休息,这些凉的别碰。”
楚乐一时有些怔然。
鱼儿娘很快就回去了,鱼儿爹憨憨的,将井水倒进楚乐的碗盆里。
“姑娘别见笑,我家娘子生鱼儿的时候走了趟鬼门关,所以碰不得凉的。”
古代哪有男子干家务事儿的?鱼儿爹虽然有些笨拙,但他却惦记着自家娘子。
楚乐笑着摇摇头。盘算着走之前给鱼儿娘开些药方子,再留点银子。
轰隆一声,天色暗了下来。楚乐匆匆回了木屋,鱼儿娘将她带进里屋,鱼儿正趴在炕上啃手。
瞧见了楚乐,鱼儿立刻笑眯眯地追来,小脸儿贴在楚乐的脸上蹭了又蹭,“漂亮姐姐~”
楚乐也习惯了鱼儿的蹭蹭,贴着他软糯的脸蛋,眸光落在窗外。
这雨来的又急又快,楚乐不禁蹙眉,看来今日是走不了了。
晚上的时候,鱼儿迈着两个小腿儿跑进了楚乐的屋子,一骨碌就钻进了楚乐的被窝里,笑的咯咯咯的。
鱼儿娘紧随其后。
瞧见这样的仗势,楚乐忍俊不禁,帮着鱼儿娘抓住了鱼儿。
临走前,鱼儿娘还打了鱼儿的屁屁,“干什么不好,非要往你姐姐被窝里钻?”
鱼儿哭的眼泪汪汪的,“爹爹也是酱紫钻娘亲被窝窝的嘛!”
楚乐和浅溪四目相对,又笑出了声。
欢快的笑被雨声淹没了去。
竹林内,几道黑影如闪电般飞过,伴随着闪电的轰鸣,他们各个目眦欲裂。
楚乐半梦半醒,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后,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门外,一道黑影瞬间闪过。
楚乐看的有些不真切。
门外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楚乐心头的不安浓重,她缓步走过去,倏地一道惊雷劈的屋内骤亮,楚乐眯起双眸,一道人影立刻钻了进来。
那人捂住楚乐的嘴。
“总算找到你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