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背着金莲在鲍家庄如云海雾山般的房顶轻蹬巧纵,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房舍真如一条恶毒的龙曲卷趴卧在金红色的夕阳之下。蓝衣公子一边奔驰,一边想:这许多亭台楼阁,金瓦流辉要用多少钱财方可建筑而成?想我阳谷乃是一个穷乡僻壤,平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些土豪劣绅却如此享受,怪不得金莲妹妹要骂我们鱼肉百姓,禽兽不如啦!唉!我从小锦衣玉食,使奴唤婢,要是没了这些享乐,人生还真是无甚趣味!
此时耳畔就听到房下呼喊之声不绝于耳,原来鲍春来见西门庆跳墙逃走,不由勃然大怒,招呼庄丁搭梯子,取弓弩,大喊大叫说:“必要活捉这对狗男女!”
此时背上金莲轻轻一叹,那声音真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西门庆一边抡起宝剑砍落了几只弩箭,一边说:“金莲妹妹你莫要害怕,待跃过这片屋宇,下面就是大街小巷,那鲍春来胆子再大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追赶咱们。”
金莲幽幽叹息说:“大官人这样舍命救我,我恐怕报答不了你,因为我爸爸不喜欢富家子弟。再说武二哥将来也要误会我是随随便便的女子。”
西门庆冷笑一声说:“姑娘放心我西门庆不顾生死救你,那是由心眼里仰慕姑娘绝世芳华,未必就是安着什么坏心思,你这样说是瞧低了我,这么办吧!离开此地之后我绝不再去招惹姑娘便是,不过那武二郎虽是热血汉子,却未必就是如意伴侣。“
金莲俏脸一红,心里老大不高兴,心想:你怎么知晓人家武二哥不是好伴侣?哼!还不是因为你妒忌人家!我虽和人家没有两情之约,但凭我容色将来他还会不欢喜么?想到此处瞪了西门庆背影一眼,暗道:他虽不是传言之中那般十恶不赦,但与人家武二哥比起定是差得远了。
條然间前方冒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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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客眉,老鼠眼,手捧雪花双刀,正是玉鼠真人张问天,就见他一个金鸡独立式立于屋瓦之上,略有几分威风凛凛!就听他高声断喝道:“西门庆,潘金莲你们这对伤风败俗的狗男女还想走么?还不速速丢剑,叩首,省得道爷麻烦!”
西门庆冷哼一声,摆剑与张问天斗在一处,一口宝剑寒光烁烁,从四面八方将张问天的刀势压制住。张问天却也甚是了得,一对双刀化为两道银芒分斩西门庆双腿,西门庆仰天长啸,说一声:“金莲妹妹抓住了!”身子一拧避开一道刀光,脚跟轻旋,一点金瓦碧砖,身子陡然腾空而起,宝剑一掠,剑锋在张问天刀刃上一磕,借力身形高拔数尺,,跃过高墙,落入长街,但听马嘶如龙,蹄声响亮,一匹麒麟般的健马碎尘破风而来,西门庆搬鞍认蹬,催马绝尘而去。
张问天骂了一句粗口,舞双刀还想飞檐走壁,一路追去。忽听院墙下鲍春来高声呼唤道:“道长不必再追了,西门庆这小子在阳谷也略有势力,出了鲍家庄咱们恐怕奈何不了他,仙长老苦功高,我鲍某人绝忘不了道长的好处,请下来从长计议。”
张问天点头飘身下房,双刀还鞘,红了一张老脸,叹了口气说:“贫道无能,万万没想到西门庆那小子一个纨袴子弟竟有这般武艺,没能替公子爷找回这张脸来,老朽愧煞!”
鲍春来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道长何须记挂于心,只是这个梁子我是和西门庆结下了。咱们来日方长,必要寻个釜底抽薪的计策,叫潘金莲西门庆得了报应才是。”
此时他身旁那个恶医吕晓宇一捋银髯道:“那西门庆乃是阳谷大户,动之不易,依老朽愚见先收拾潘金莲那小娘们儿方为上策。”
张问天道:“只是西门庆那小子贪花恋色,若知道那贱人有难必不会袖手旁观,这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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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
吕晓宇微一斟酌道:“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