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官差与鲍春来,吕晓宇高谈阔论,邪笑连连,若是陌生人看来简直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热高兴!就见他们押着杏衫人儿来到衙门,但见高墙深院,朱红大门上金环虎锁,两畔石狮巍峨而立,那石狮子张牙舞爪,狮口大开,仿佛咆哮震天动地,威夷骇人!金莲瞥了一眼那高楼一眼,心想:我阳谷百姓饥寒交迫,卖儿卖女也不过换来几十生老米度日,这衙门前却是穷奢极欲,金山堆起来的排场,看来这里的县官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
黄衣姑娘叫几人推推搡搡来到大堂之上,就见一个白衣方巾,三绺墨髯的中年文士走将出来,此人三分儒雅,七分奸诈,大概是个刀笔师爷,就见他眉心一皱道:“我说甲六你们几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大清早就想给老爷填腻歪不成?老爷昨晚上才娶了春梦阁的小桃红,如今日上三竿也未必会起,何况晨曦初露,冷风刺骨,要叫大老爷受了伤害,你们担待不起吧?”
那甲六满脸堆笑地凑过来说:“我的张师爷,要没有天塌地陷的要紧事我们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惊扰大老爷的好梦啊!”说着一指咬牙切齿忍受着断臂之痛的鲍春来道:“人家鲍公子在咱们阳谷也是有头有脸叫得响的人物,不是我夸赞人家,过往寒冬腊月,北风呼啸,鲍公子可没少赊米熬粥,捐衣服,出银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如今人家公子爷叫人害的少了条手臂,能不叫青天大老爷给做主么?”说着从鲍春来手里接过一大锭白花花的元宝塞给张师爷,鲍春来也语带哭声说:“老夫子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学生早有耳闻,若不是这回?......”他说着瞪了金莲一眼接着道:“这妖女欺人太甚,也不敢烦劳夫子,还请你老给大老爷通禀一声,给小生讨个公道。”说着泣不成声,好不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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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见他装腔作势,颠倒黑白,不由得勃然大怒,恶狠狠啐了他一口道:“姓鲍的你还是人不是?明明是你见我貌美起了歹心,叫姑娘一剑斩下手臂,那是你调戏不成,自讨苦吃。”
鲍春来摆出一副吓得魂飞魄散模样,躲避在那张师爷身后颤声道:“夫子你看这小娘皮蛮横得很啊!你看她自己也认了拿宝剑砍我,夫子救学生一命啊!”
吕晓宇此时也抚须说:“金莲姑娘你就不要无理取闹啦!你拿着宝剑拦路谋财害命,可是老朽亲眼所见,唉!可惜你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却不学好。”
金莲大骂道:“这都是你们串通一气害我,你们定然没有好报。”
那张师爷定眼观瞧,只见杏衫女子娇若春花,肤如凝脂,貌比芙蓉,尤其是一双杏目中春水横流,好不勾魂夺魄!看到此处他心里暗暗冷笑:这女娃儿便是阳谷一朵莲之称的潘金莲么?哼哼!这些貌美女人依仗着有一副好皮囊就想学那武则天一般将天下七尺男儿踩在石榴裙下么?原来他在家里甚是惧内,愤怒之情无处发泄,如今见金莲羊入虎口,焉能不喜?当即冷笑道:“你这丫头休要耍泼,咱们大宋是有王法的地方,还能屈枉了你不成么?待大老爷来了自有公断。”
说着迈着四方步走入内堂,不一会儿就见一名官袍玉带,云袜快靴的肥胖老爷走了出来,他双眼红肿,哈欠连天,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云翻雨覆过甚之态。这位老爷打了个喷嚏,一拍惊堂木,四周衙役高举水火无情棍,呼喝连连,好一个威风八面的阵仗!
就听那老爷道:“何人击鼓鸣冤?”
那鲍春来连连叩首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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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春来冤枉!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那老爷眯缝一对老眼一看,不由一惊道:“这不是鲍公子么?上回你赊米捐银本官已上奏朝廷为你请功,怎么在咱们阳谷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叫公子受了委屈不成?”
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