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听鲁智深说到要将西门庆拽下马来,不禁吃了一惊,连忙问:“那西门庆公子哥儿一个,想必是叫大和尚一顿好打吧!”
鲁智深摇摇头道:“那西门庆虽然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过倒是略通几手武艺,大概是以为习了些拳脚便可仗势欺人,没人管得了他。洒家气沉丹田,手腕子一抖便要给这小子来个狗吃屎,那知那小子眼睛一瞪,大概也犯了蛮劲,在马上拉住丝缰,两条腿一夹马肚子就要催马而去,这小子是想拿畜牲拖死洒家,哼哼!好歹毒的心肠!俺不是自夸,当棵垂杨柳何等粗重?洒家都能倒拔而起,一匹黑瘦笨马能奈我何?就听洒家暴喝一声,使一个千斤坠便要叫那小子人毙马亡,忽然人影一闪,说时迟那时快,一人闪到马前,一手抓住马鬃,一手搭上俺肩头哈哈一笑说两位都是江湖上了不起的好汉子,何必伤了和气,不如一笑泯恩仇,两位意下如何?”
“洒家不由一呆,见那人原来是兄弟武松,不由得好不岔怒,生气地问兄弟因何拦我,这小子平日里强男霸女,坏事做决,不惩戒他,这阳谷还有多少好人家的妇女要吃了这小子的亏。我义弟冲我挤眉弄眼,口里却说西门兄弟乃是出自富贵人家,或许过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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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风流,但人家出身名门,以后断不会与那些下三滥一般坠落丧智,哥哥还是莫要误会西门兄才好!”
“俺听他这么说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刚要与他翻脸,便听西门庆那小子在马上冷笑说姓鲁的你真乃笨牛一头,你兄弟恨我的心思与你是一样的,他这是要护你周全,你乃朝廷要犯,你家公子爷有仁心侠骨,不愿你计较,你这笨牛还不快滚!武松你也不用说些客气话,我有言在先一切全凭你处置便是。说着催马绝尘而去。我义弟如释重负,敢快将俺拉到一处偏僻所在说义兄你好糊涂啊!西门庆那贼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只是他西门家在这阳谷县根基甚厚,私官两面,黑白两道都有的是好朋友。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义兄你虽武勇过人,怎奈双拳难敌四手,恶虎不敌群狼,你手大可捂不住天,趁那贼子还没调动人马,你快回梁山邀来众位兄弟咱们血洗阳谷岂不痛快?”
金莲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暗想:这武大侠真乃有勇有谋,那像这鲁智深这般粗鲁,女子就该嫁这样的英雄豪杰。啊哟!也不知道他娶妻没有?
鲁智深忽见她俏脸飞红霞,秀目淌春水,不禁好生费解,心想: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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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独女子怪也!这三月之初天气阴冷,她一脸通红是何道理?莫不是也与洒家一般饮了美酒不成?
金莲见他好奇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玉面朝红更是心虚,当下忙问:“后来那西门庆没有再来为难大和尚吗?”
鲁智深哈哈一笑道:“那西门庆小儿不过虎假虎威,仗着他家有几个铜臭之物便目中无人,横行无忌。如今遇洒家恐怕已吓破了狗胆,那敢再来生事?姑娘你生得花儿一般娇艳,可要小心那恶贼,那小子最喜寻花问柳,糟蹋好人家的妇女。俺这就要离开阳谷县,回梁山搬救兵,到时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姑娘若有什么为难之事自可去寻俺义弟武松便是,俺那义弟虽然身在公门但心是最热,若真有那个不长眼的欺负姑娘,他必会仗义执言,怎生也不会叫姑娘受了委屈。”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火红念珠,那珠儿通体赤色,如龙嘴里的火球一般好是灿烂。金莲一把夺过念珠,心里欢喜:有了此物,便可去见武大侠了。鲁智深见她如此欢喜,还以为她是惧那西门庆调戏,那知女儿家的心思如此难以捉摸!当下哈哈一笑,施展轻身功夫,健步如飞,顷刻间便去得远了。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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