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听陈万书口吐血花,心里好生欢喜,拍手叫好道:“这陈老儿这是活该受罪,谁叫他欺负女人。”
鲁智深立马黑了脸道:“姑娘你这可就有点心毒了,人家陈老夫子一辈子就盼望着有个娃儿,那姓李的婆娘心如蛇蝎,竟拐了人家孩儿跑路,若叫俺遇上定要一杖打死。”就见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叫人见了真是不寒而栗!金莲心惊胆战地瞥着那高大和尚,暗想:这和尚方才还慈眉善目,转瞬间便这般凶神恶煞!姑娘今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鲁智深见金莲身子不住后退,知她害怕,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姑娘莫怕,洒家斗的是土豪恶霸,杀的是奸佞小人,蛇蝎毒妇。姑娘虽是女流但心是最热,上回姑娘替俺说话,洒家心中好生感激。”
金莲道:“大和尚你不必谢我,那西门庆作恶多端,百姓只恨没有英雄好汉能惩戒得了这贼子,你见路不平,仗义出手,乃是侠义之行。只不过你说那李氏乃蛇蝎妇人,金莲却是不敢苟同。”
鲁智深道:“姑娘年纪轻轻自然不知人心险恶,那妇人拐走人家根苗乃是伤天害理之行,那陈万书年老体弱,气得吐了几口血,但一想到陈家香烟不由得强打精神,?杵着拐杖追到李家,那妇人竟不开门,抱着孩子从后门溜出,急得陈老头儿放声大哭,直喊留下老朽根苗!幸亏路人见路不平,擒住李氏带到陈老面前,李氏跪地失声痛哭说这孩子虽是你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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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妇人怀胎十月,受尽痛处,产下这孩儿,若给了你便是母子分离,以后还叫他姓陈可好?陈老夫子叹了口气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舍爱子倒是情有可原,无奈我家也是一贫如洗,无有多余粮米养你,不然我便娶了你,那孩儿乃是老夫的种,你快还来。”
“那妇人摇头说你这般年老,有米食我也不愿嫁你,但这孩子是我心头肉不能给你。陈老夫子听了这话不由自主气得浑身发抖,说这是我陈家的种,由你不得。说着便来夺取,那妇人哭天喊地,将孩子护在怀中拼命挣扎,男子力大,妇人敌之不过,便连咬带抓,大喊救命!此时远处蹄声响响,一匹雪白马儿踏尘而来,马上那人蓝衫玉面,风度翩翩,星目灼灼,来的正是西门庆那小子。只见他眉头一皱,眺下马来,上前询问你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因何这般撕扯扭打?二人皆怒之,就听陈老秀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到伤心之处,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那李氏一个妇道人家无甚才学,那里说得过陈万书,只是流泪说我怀这孩儿不易,母子分离何等凄惨!陈万书说你这是强词夺理,那猪儿怀胎也是不易,莫非还要怜它母子之情,便不食猪肉么?李氏大怒说人焉可与畜牲比之?陈万书冷笑说这世上有些人比之畜孽不如也!”
“西门庆那小子皱眉说什么典妻之行古来有之,但此法只为香烟,不顾人情未免美中不足,你二人同为这孩子父母这般反目成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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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长大后如何处之?要不这样,在下给你们一人五十两银锭,叫这孩子还由母亲养育,姓氏随陈,每月陈老将孩子接到家中小住几日,以解思子之情,二位意下如何?”
金莲一呆说:“西门庆那恶人原来还讲些道里。“
鲁智深冷笑道:“这小子真是讲理,那陈万书摇头说这妇人刁蛮无识,老朽不能将孩子给她,李氏也是不服,说你这老儿脾气暴躁如雷,我孩儿跟你定要受气,我死也不能依你。”
“二人越吵越凶,那西门庆大概是发了少爷脾气,见有人不服自己,来了骄横之气,呛的一声撤出剑来,说你二人再闹,我便一剑刺死这娃儿,绝了后患。吓得二人连连叩首说都凭大官人做主。西门庆那小子大概是见那婆娘皮白貌美,竟叫人顾了辆大车将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