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知道的是,许氏的马车出了城门后,走的第三天,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一群抢匪,把她身上的财物都抢了去。
就连她耳朵上戴的一对小米粒大的宝石耳环,身上的裘皮大氅,也都被抢走了,就连她鞋子上缀的一对花生米大的珍珠,也没放过,被一个黑衣人拽了去。
许氏吓得大喊救命。
大冬天的,又是年初,路上根本就没行人,许氏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她。
车夫也吓的个半死,等黑衣人走了后,车夫把许氏几主仆赶下了马车,然后,还扒下一个丫鬟身上的绸袄,说,“这件衣服,就当这几日的租银,你们要去的地方,我就不送了。”
然后,在许氏几主仆的哭声中,赶着马车掉头,往京城的方向跑了。
主仆五人,只好徒步去往下一个城镇走去。
许氏的大氅被人抢了,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棉的褙子,根本就抵不住呼呼大吹的寒风,走了不一会儿,她就冷的上下牙齿直打颤,嘴唇发紫,脸色也黑青了。
许氏指了还穿着绸袄的另一个丫鬟春喜,道,“把你身上的棉袄脱下来给我穿。”
“太太,我里面只穿了一件薄棉的里衣,这么冷的天,给了你穿,我就要冷死了。”春喜十分不乐意道。
许氏如今的下场,谁都看的出来,这是要被赶回娘家了,可她娘家……听说许家早就落败了,许家那个样子,有她的容身之所?
与其跟着她,朝不保夕,吃不饱饭,还不如另寻出路。
反正,她们的卖身契都在之前许氏抱在怀里的包袱里,可现在被人抢走了,如今,许氏没有了她们的卖身契,也就不再是她们的主子,也就没有资格指使她们。
春喜因为想到这一点,也才敢违抗许氏的命令。
许氏气的脸色一沉,“怎么,你一个贱婢,也敢落井下石?”
伸出手去,就想揪着春喜的头发,准备把她给打一顿,但养尊处优的她,哪儿有春喜机灵。
春喜身子一侧,就避开了她的魔爪。
春喜得意的叫嚣道,“太太,如今,你也只是一只落水狗而已,你没了我们的卖身契,又身无分文,还想继续以我们主子的身份,对我们颐指气使?”
一脸鄙夷不屑的样子。
另外被车夫扒了棉袄,冷的浑身直打颤的丫鬟春花,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听到春喜的话,眼睛都齐齐一亮,也站到了春喜身边,指责许氏的不是,还骂她教女无妨,落得今日这个下场,那是活该。
许氏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她又冷又饿,可路上,出了荒地,就是山林,举目望去,没有一个人影。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不敢跟丫鬟婆子们较劲,万一……万一这几个贱婢,真的把她扔在了这里,一走了之,那她怎么办?
岂不是要饿死冻死咱这里?
许氏想到那画面,就更加冷了。
她忍耐了又忍耐,才总算语气温和道,“前面不远,就是一个小镇子,你们的身上应该有些银钱吧,就算是我借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给我买一件棉袄,等我回了许家,我会还给你们三倍。”
丫鬟婆子的身上确实还有些银钱在,她们的包袱跟许氏的包袱一样,全都被黑衣人抢了,但她们的银钱都没放在包袱里,都贴身放在身上,就是以防万一……
不过,银钱虽有,也只是临走时,夏家给的这个月的工钱,和以前她们省吃俭用攒下的一些银钱,不多,也就够一段时间的饭食和住宿费。
所以,她们自然不会听信许氏的许诺,也不会拿出自己的血汗钱来给许氏花用。
“我们商量一下。”
那个**喜的丫鬟,眼珠子转了一圈,就说道。
然后,拉着春花和两个婆子,去了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话,说什么,许氏不知道,因为离的远,风又是从这边吹过去的,许氏就是将耳朵竖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