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银麟卫做同知,宋淮学业又好,还打算考取秀才。
父子二人一帆风顺,宋家也在勋贵世家中渐渐崛起,颇有向一等勋贵世家挤进的势头,裴氏自然就骄傲了许多,在楚家面前摆起了侯夫人的谱。
夏梓晗都看出的东西,曾氏自然也看出了,她温和的笑了笑,“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也没什么看的,告诉你家侯夫人,她管着那一大家子的事也忙的很,不用来了,我这心里知道她惦记着我这把老骨头就行。”
意思是,你不来看我,那就拉倒,我也不稀的去讨好你。
郝嬷嬷当没听懂曾氏的话外之音,就笑呵呵的道,“老夫人的话,老奴一定转告侯夫人,那老奴就先行告退。”
曾氏虽然心里不悦,但礼节却不少,见郝嬷嬷要走,她看了红梅一眼。
红梅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封红,塞给郝嬷嬷,“幸苦嬷嬷跑这一趟了。”然后亲自送郝嬷嬷出了二门。
郝嬷嬷回到安阳侯府,见裴氏正在和管采购的管事说话,就立在一旁,没有吱声。
等那管事走了,屋里的下人也都被裴氏遣退了下去,郝嬷嬷这才跟裴氏说了去楚家的事。
“那楚玉县主年纪虽小,可那双眼睛却是个不安分的,老奴去了后,就直盯着老奴瞧,哪有姑娘家盯着人不放的,我看啊,那楚玉县主在江南待了三年,倒是学了不少小门小户的做派。”
是暗指楚家在江南是一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夏梓晗得到的教导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也是在暗指夏梓晗配不上宋淮。
“除了一个县主身份,就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那夏家二爷到现在都还是一个五品的小官,真不知道老夫人当初怎么就给世子爷许了这么一门亲事。”
“要我说,咱们家的表小姐比楚玉县主好多了,性情好,长的也漂亮,温柔娴静,大方知礼,和我们家世子爷站在一起,可谓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说着,还唉声叹气,一脸可惜的样子。
裴氏静默,似是在思考她的话。
郝嬷嬷是裴氏的乳娘,陪伴了裴氏几十年,裴氏对她十分信任,郝嬷嬷的话,裴氏是一点儿也没怀疑。
她哀叹了一息,“那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要是传出去了,让雅静怎么活。”
雅静是裴国公的嫡二女,也是裴氏的侄女,和裴氏的感情好的就跟亲母女一样,裴氏每个月都会把裴雅静接来安阳侯府住上几天。
也因此,和宋淮同岁的裴雅静,和宋淮之间的关系,也比其他的表姐妹都要好。
郝嬷嬷无儿无女,也特喜欢裴雅静,每次裴雅静来,她都会殷勤的上前亲自侍候,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无意间,得知裴雅静喜欢宋淮,可却因为宋淮和夏梓晗订了亲,裴雅静刚刚冒了头的爱情萌芽只能残忍的扼杀在心底深处,不敢表白。
每次,她只敢在宋淮的背后,偷偷看着他的背影伤怀。
郝嬷嬷见过几次,实在是不忍心看她为爱伤心,就有心帮她一把,在裴氏面前给夏梓晗穿小鞋。
也因此,三年后,裴氏还未见到夏梓晗,就对夏梓晗的印象下滑了几个台阶,此后,夏梓晗来安阳侯府玩,她也都是摆着安阳侯夫人的谱,对她皮笑肉不笑,疏离淡漠,拿鼻孔看人。
当然,郝嬷嬷会说她坏话,夏梓晗自是不知道的。
送走郝嬷嬷,夏梓晗就陪曾氏吃午饭,下午看书,顺便把嵩山十八掌里面的图像背了下来,在脑中运转了一圈。
三天后,夏梓晗听崔二管家来报,说是安国公府出事了。
安国公府的二夫人郁氏犯了错,安国公大怒,要儿子褚二爷休了她,此事安国公府也没藏着掖着,一个上午的时间,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崔二管家第一时间听闻,就跑来禀报了。
郁氏是郁郡王府嫡长女,身份尊贵,安国公府要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