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即便她现在再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在大家眼里,就是她贪图闫家少夫人的地位,就是她设计爬上闫子昂的床的。没人会信她。
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奢望闫子昂会信她,只不过,他问她,她就礼貌性地回答了他的话而已。
果然,闫子昂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笑了,他锐利的视线如冰刃一般像是要插/进赵栩栩的心口,“这件事受益最大的就是你,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这样的质问,她面对过无数次,现在,都有些麻木了,赵栩栩无声一笑,冷冰冰地打字,“就因为和你躺在一起的人是我,你们就要给我扣上设计你的帽子吗?不觉得这样很无合理吗?”
“合理?什么是合理?”闫子昂突然变得愤怒,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高大的身子直接越过桌面抵向赵栩栩,他泛着寒光的视线落在赵栩栩的面颊上,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赵栩栩,事实就是通过这件事你如愿了,你们家不是逼婚成功了吗?你如愿嫁进闫家了不是吗?你他妈跟我讲什么合理不合理!我只知道,你把我绑进了无爱的婚姻里!而这一
切,都是因为你!”
闫子昂此刻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戾气,大掌一手掐上赵栩栩的脖颈,眼中闪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清晰,赵栩栩清楚地看着自己倒映在他眼中的两团小小的影子。
他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将她捏死吧,她从来都只是手心里的一只蚂蚱,砧板上的一块肉,命运只能是任人欺凌,毫无反抗之力吗?
她突然就笑了,即便被掐着,还是努力拿起手机打字反驳他,“因为我,你是无辜的,你们都是无辜的,你们都是受害着,我是始作俑者,就我活该是吗?闫子昂,你不觉得这样说太可笑了吗?把一切都怪在我一个人身上,太可笑了吗?”
闫子昂掐着赵栩栩脖子的手,因为她的话,而渐渐收紧,她喘着气,依旧继续打字,“你自己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既然那么讨厌,那不管怎么样你都可以拒绝啊,为什么又要娶我?所以,不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最该为这场婚姻承担责任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她的话一针见血,却像一把尖刀一样,直直插/入闫子昂的心脏,又狠狠地抽出来,血肉都被
刀刃带着翻滚在外面,带着血淋淋的残忍。
赵栩栩的话成功地激怒了闫子昂,也许被她说中的心事,也许她只是说出了一个最残忍的事实,他此刻像一只已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猩红着眼睛,掐着她的脖子,直接将她一把推了出去。
也许是闫子昂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吧,他的力道不是那么大,但是赵栩栩脚下没站稳,地上有一滩水,脚底打滑,她的身体撞上了客厅里的水族箱上,连带着被撞倒的水族箱一起倒在了地上。
稀里哗啦地玻璃破碎了一地,水全都涌了出来,她看着那些鱼在离了水之后,在地上蹦哒挣扎,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放弃,直到一点一点地没了力气,再也挣扎不起来。
那些玻璃碎渣全都扎进了她的血肉里面,又仿佛全都插/进了她的心里,疼得她连动一下都觉得艰难万分。
闫子昂眸中一震,像是清醒过来一样,快步走过来,从地上抱起她。
赵栩栩疼得仿佛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了,不知道从自己身体里不停往外冒的,是血还是冷汗。
她身上不知道扎进了多少玻璃渣,疼得全身都在颤/抖,闫子昂
抱着她快步往出走,“赵栩栩,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闫子昂抱着赵栩栩出来,底下小马还在等着,看着老板抱着浑身是血的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过来帮忙开门,闫子昂把赵栩栩抱进后座,即使多么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呼吸急促,直冒冷汗。
闫子昂把赵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