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不管,她先睡了。谁先睡着,床就是谁的!
闫子昂看着床上的人,仿佛还没有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剥离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懦弱,尖锐、固执、别扭,冷漠,矛盾的赵栩栩,竟然也会有这么小孩子一面,这样耍赖的时候。
当然,她没那个资格让他像对待小孩子那样待她,闫子昂毫不犹豫地在她边上躺了下去,惊得赵栩栩几乎一下子爬下了床。
她对待他像是躲避病毒一样的样子,惹得闫子昂心中一阵不快,他冷冰冰地道,“床归我,你打地铺。”
赵栩栩知道自己争不过他,第二天还要上班,她没功夫跟他再纠缠,只得愤愤地抱着被子打地铺。
她刚打好地铺,还没来得及躺上去呢,房间门就被敲响了,外面响起闫老爷子的声音,“孙媳妇,你们睡了没?”
赵栩栩看了眼床上的闫子昂,打字,文字转成语音,“爷爷,还没,我们准备睡了。”
“哦,还没睡啊,那你们把门打开。”
开门,那岂不是会被爷爷看到他们打地铺了?赵栩栩下意识地朝闫子昂看去。
闫子昂这时候也眉头紧皱,朝门外道,“爷爷您有什么
事?”
“夜里凉啊,爷爷这老寒腿禁不住一点冷,我又不爱吹空调,想问你们再要床被子。”
被子?这也没到冬天啊,爷爷是故意的吧?赵栩栩都要哭了,早知道就应该多买几床被子备在家里。
没办法,赵栩栩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被子贡献出去。欲哭无泪啊,这下,她是真的要睡地板了吗?
反观闫子昂斜倚在床头,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飞速敲击,却还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她就来气!
地上是怎么也不能睡的,无奈之下,她只能爬上/床,占了床边一块地方,把自己缩得小小地,屈/辱地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梦到自己跟人抢了一晚上的被子,这个梦一直做到了第二天早上,以为还是在梦中,她使劲儿地扯啊扯,扯不过,就索性滚了一圈把被子缠在了身上,又心满意足地睡去。
却被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使劲儿在脸上拍打了几下,她不耐地睁开眼就看到闫子昂带着怒气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她一个激灵,睡意消了一大半,一双无辜的眼睛迷惑地看着他,无声地在说,“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闫子昂就生气,她
一晚上跟他抢被子不说了,睡相还那么差,一会儿把腿斜过来压他肚子上,一会儿胳膊又斜过来直接打在他脸上,如果不是看她睡得那么熟,他真要怀疑,这死女人绝对是故意装睡打他的!
她一晚上不停翻腾,搅得他几乎一夜没睡,现在还一副无辜的样子问自己怎么了?闫子昂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知道自己睡觉有多不老实吗?今晚开始你打地铺吧!”
他说完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浴室,只留下赵栩栩一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她睡相不好这件事她知道,不过,到底是有多不好,能把人惹怒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栩栩借口家里有事,在林清浅的帮助下,在宋枝的出租屋住了几天,算是避免了跟闫子昂独处一室的境地。
但是这样也躲不了几天,她总不能一直在外面,这样爷爷也会怀疑。住了一周后她还是回了家。
她回家的时候,闫子昂不在,估计是还没下班,毕竟人家日理万机,又或者,去找哪个小情/人了,她也管不着,甚至巴不得他不回来呢。
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又陪他聊了会儿,赵栩栩进屋去换衣服,在家她喜欢穿得
随意点,不想再像在外面穿得那样整齐束缚。
她刚解开衬衫的纽扣,就听门把响动的声音,闫子昂站在了她面前。
赵栩栩下意识地双手护在胸/前,皱眉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警惕地拿过手机打字,“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