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咒骂道:“是谁又把面包屑放在窗台上!该死的鸽子又飞来了!屎拉得到处都是!”
“除了贱人白雪还会有谁!这个该死的西贝货!”安娜塔莎大喊大叫。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我要去找母后评理!裙子给谁由母后说了算,母后向来讨厌白雪,让母后惩罚白雪看她哭不哭!”塔西娅。
脚步声靠近,江时清站起身,她们口中的母后好像是她,白雪也叫她母后,她不会是《白雪公主》里恶毒的后母吧?这个角色是随机分配的还是说仅仅是因为女巫的身份?
江时清还穿着女巫服,为了避免穿帮她得换上王后的衣服。好在身后就是一个巨大的衣橱。
“母后!您在吗?我是塔西娅,我要进来了!”
门被推开,塔西娅抱着裙子进来,安娜塔莎跟着后面。
“母后?您在吗?”
衣橱柜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屋子里很暗看不清,两人的声音都弱下来。
“该不会又是白雪吧!你让她给母后打扫屋子了?塔西娅。”
“我好像是有说过吧,不记得了,反正我们的房间都是由白雪打扫的...”
江时清僵硬地站在衣橱前和衣橱内的白雪面面相觑。
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江时清几乎想扶额叹息。眼前的白雪仰着俏生生的小脸,光影都被女巫挡住,白雪的皮肤在黑暗中都泛着润白的色泽。下巴尖尖的衬托得那双乌黑的眼睛越发显眼,这个白雪比木屋的白雪要小个三两岁。
繁复的长裙堆叠在白雪身后,白雪抱着拂尘的掸子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母...母后。”白雪嗫嚅道。
江时清侧过身,昏黄的光照亮白雪陈旧浆洗到发白的衣服,袖口都磨起了球。
你在这做什么?她们说的你都听到了?是她们故意为难你让你来打扫的?这些话都不适合。
“出来。”
江时清随手取出一件长裙,伸手的瞬间白雪往后缩了缩头也偏向一侧,认命地闭上眼难以遏制地颤抖着,显然是被罚怕了。
听到命令白雪小心翼翼地抬起脸觑了眼王后又很快垂下头缩着肩膀走出来。
“母后!您在不在?”安娜塔莎。
白雪又是一抖,走出去要面对的是经常欺负她的安娜塔莎和塔西娅,留在这里面对的是威严恐怖的母后。没被罚完,白雪不敢出去。
江时清摆弄着长裙有些牙疼,这裙子好多条条和洞要怎么穿?现在换一条来不来得及?崩不崩人设?这条裙子放在最趁手和显眼的蒂法应该是原王后中意的不穿不大好。
从安娜塔莎和塔西娅的对话可以推测出白雪很少和王后接触,安娜塔莎和塔西娅可是王后的亲生女儿如果她有异常应该很容易被发现吧。
实际上在这些念头转过的时候,江时清已经主动拉下帽兜解开长袍,珍珠白的绸衣贴着凹凸有致的身体,舒展的手臂线条优美,纤薄的布料下肤色若隐若现。她拿起长裙套进去拉到后腰时卡住了。
“愣着做什么?过来服侍。”
声音听不出喜怒,成熟的韵色一晃而过,失神的白雪喏喏地上前踮起脚尖手指搭在华丽的长裙上,长裙触感滑腻,是用冰顶级的蚕丝编织的,父王没娶后母前她穿的衣服都是这种材质的。
她匆匆地摸了一下生怕手上的茧子钩坏了衣服又要挨罚。
宫廷制式的裙子穿起来很麻烦,丝带不仅仅要从这个口穿到另一个口还得穿出花样,白雪小心翼翼地穿着丝带连呼吸都不敢太明显,颤抖的手指克制着不碰到母后,即便有衣料隔着。
穿好丝带之后需要拉紧,白雪小声道:“母后,我要用力了。”
江时清嗯了声,白雪拉紧了丝带,腰部瞬间被勒住,裙子的上端卡在肩胛骨下,蝶翼似的肩胛骨由舒张、收缩、再舒张宛如蝴蝶完成了一次振动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