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凌千逸牵着云樱,大步向外。
他步伐太大,云樱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好几次趔趄的要摔跤,几乎跟不上他,一路小跑:
“你要带我去哪?”
她挣着手,“放开我!”
凌千逸抓着她,手掌非常紧,又冷又紧,像一条缠紧的钢筋,无论云樱怎么挣扎,都挣不掉。
“小侯爷,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放开我!”
“放开!”
她挣扎着,拍打着,但都无济于事。
少年抓紧了她,沉着一张阴翳的脸,大步大步的往外走在。
出了辰王府,抱着她坐上马背:
“驾!”
马儿似离弦的箭,奔了出去。
马背上的剧烈晃动,少年后背伤口撕裂,脸色惨白如纸,却紧抿薄唇,丝毫不觉疼痛般,拧住云樱挣扎的双手,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
都城中心。
他进了一家成衣店。
伙计瞧见他,立马扔下手里的活儿,喜笑颜开的迎上来:
“小侯爷,您来了,您订做的喜服已经好了,是给您送到定国侯府去?还是送到辰王府去?”
“拿来!”
冷冷二字,叫那伙计不敢再废话。
抓起两套华贵精美的喜服,再度跨上马背,带着云樱直奔出城。
一路上,云樱又挣动,又叫喊,但根本没用。
城外。
马儿直奔到一个断崖前,方才停下。
断崖边,生长着一棵参天大树,半棵树的根部裸露在断崖上,一半的根抓在土里,随风摇晃着,有即将倾塌的姿势,却又稳稳的挺立着。
凌千逸翻身下马,抓着云樱的手,大步走向断崖。
云樱不知他要做什么,挣扎着:
“刚开我!”
“你要干什么!”
“你的伤口撕裂了,流了好多血,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鲜红的血液,将他的整个后背都染透了。
他的血有多红,他的脸色就有多苍白。
他抿紧薄唇,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说,强制性的把她牵到断崖边的大树前,抓起取来的嫁衣,套在她的身上。
再拿起喜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火红嫁衣的衬托下,少年俊朗白皙,少女纤柔娇俏,像极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想脱掉。
刚抬手,就被他抓住,摁跪在地上。
二人跪在这棵大树前,他按住她的头,拜了天地。
第一拜,云樱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二拜,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掉落,她多么奢望的事,终于成真了,哪怕是假的,她这一生也没有遗憾了。
第三拜,她希望这一刻能够成为永恒,她想自尽,想死在小侯爷的怀里。
但她不能死!
害死张飞的凶手还没查清,她要自证清白,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她无颜面对九泉的爹娘。
三拜结束。
凌千逸直起身,跪在她的面前,这才说了第一句话:
“云樱,我们已经拜了天地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名字将写进凌家的族谱,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
“于我凌千逸而言,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