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深处,另一处山脉绵延间,一支队伍在一脚深、一脚浅的行进着。
是云樱和景易的队伍。
他们先秦野一步,进入苍穹山,寻找着辰王的踪迹,一路走来,一边走,一边留下记号,还会时不时发现新线索。
“公子,你看。”无极门的下属发现了一棵树干上、被刀划过的痕迹。
那刀痕比较浅,应该是拿剑挥草开路的时候、划上去的。
景易提步上前,指腹轻抹着那痕迹,抬头扫了圈四周茂密得连方向都难以分清的密林,指了个方向:
“走这边。”
“等等……”
这时,后面,一道很轻很小的声音响起。
景易回头,看向云樱。
少女举起右手,一副‘请求发言’的模样,食指指了指树干上的痕迹,说:
“瞧那痕迹的方向与力道,应该是拿着剑、反手划的,倘若是反手划的,那我们就应该往相反的方向走。”
她否定了景易的指令,指了一个与景易相反的方向。
景易皱眉,“你在质疑我?”
云樱对上男人那微眯如墨的眼眸,察觉到他的不悦及威压,喉咙紧了紧,虽然很想与他保持距离,很不希望跟他有交集,但眼下他们一起共事,有王妃的命令下,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于是,昂首,直视,一字一句道:
“我有把握往这边走,这道痕迹所指的方向,正是这边,说不定往这边走,很快就能与王爷汇合。”
无极门的几个人听了,都笑了出声。
“云樱姑娘,我们公子行走江湖多年,不可能连一道剑痕都看错,你还是听从公子的话吧,以免多走弯路。”一个男人打趣道。
云樱:“……”
景易懒懒的握着剑、双手环胸,掀起的眼皮子睨视着她,嗤笑一声。
那个眼神,好像一个成熟老练的人、在看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
提步,走了。
云樱僵站在原地,脸色有些绷不住。
他总是看不上她,鄙夷她,嘲讽她,甚至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还跟她一起走干什么?
云樱坚定自己的想法,握紧手里的红缨枪,转了个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前面,景易步伐微顿。
回过神,见少女头也不回的扎进密林里,越走越远。
“站住。”他扬唇,但少女就跟没听到一样,大步走远,几个起起跳跳,身影就消失了。
登时皱眉。
没长耳朵?
下属们都愣了下,“公子,这……”
“你们走这边,有什么事发信号,我去看着那叛逆的丫头,平日里是生是死不打紧,要是跟我在一起,还有个好歹,我不好向小姐交代。”
说罢,不得不追着云樱而去。
走时,嘴里还低斥了句:叛逆!
几个下属惊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公子向来说一不二,果断利落,什么时候为一个小丫头这么上心了?
这深山老林的,死就死了,小姐难道还缺少这一个婢女不成?
不能理解。
兵分两路。
云樱握着她的枪,一路轻快的蹦蹦跳跳,跳来跳去,快速赶路,蹦跶蹦跶,跳着跳着,不小心踩到了陷阱。
“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