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一条没见过雪的土狗。
扒着腰上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出去玩会儿!要是去晚了,雪就被他们踩脏了!”
男人长臂环着她的腰,就跟铁箍似的、紧紧箍着,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
斜着眼皮子,就两个字:
“不准去。”
“我儿子不怕冻!知子莫若母,如果你今天不让我玩雪,等我儿子长大了,踢你棺材板!”秦野抗议。
哟呵。
那还真是不得了。
“那就等这兔崽子长大了再说,今日本王正好有空,能守你整整一天。”他坐下来,把人放在腿上,优哉游哉的靠着椅背。
瞧着她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心里别提多爽。
没良心的小东西!
昨晚抛下他一个人睡,说走就走,那么绝情,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
那好,今天别想玩雪,他不高兴,她也别想快活。
秦野郁闷。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对孩子的发育有严重影响。”
“年关将至,本王封地的今年税金,大概能收五十余万两。”
“什么!?”
秦野瞬间坐直了身体,“五……五十万?万?五十万!”
瞳孔瞪直了,眼睛里直冒金光,咻咻闪烁。
是暴富的铜臭味啊!
男人轻抚着她顺滑的头发,宠溺道:“最近在整理地方赋税信息,这笔税金大概还有七八天,才能运到帝都,到时候,我给你铺个毯子,你就坐在地上,坐在一堆金山银山里,给本王数钱,可好?”
啊!
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五十万两银子,她得数到手软,数到眼花,数到头顶直冒金星。
“宗政辰,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一直觉得你很穷,原来你不穷,你真有钱,一年光收税都能收这么多,你真有钱!”
秦野欢喜的抱紧男人,那稀罕模样,就像在稀罕一个香饽饽。
老管家踩着雪走进来。
本来想通报的,但听到王爷王妃的对话,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王妃,您这么高兴做什么?
您还是太年轻了啊……
税金是属于国库的,王爷只是代收而已……
“那今儿咱们不玩雪了,等孩子生下来,明年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本王绝不管你。”他摸摸她的头,“听话。”
秦野两个手揪着衣摆,笑得羞涩。
有那么多钱,还玩什么雪。
数钱不快乐吗?
娇羞的点点头,“不玩了,御医要我安歇着养胎,其实我也不敢多玩,怕出问题。”
“这才乖。”
老管家鼻酸,真是狗粮的酸臭味。
“王爷,王妃,小侯爷来看望王妃了。”
话刚说完,外头,鞋子踩雪的声音吱呀吱呀,伴随着少年的吟诗爽朗声:
“一场大雪美如画,本想吟诗赠天下。”
秦野看去,白净的大雪上,少年一袭蓝袍,披着厚厚的裘袄,发冠高高束起,明媚的脸庞闪烁着光,像极了英姿风发的鹰。
正欲展翅,未来可期。
这样的他,夹杂在半成熟、半稚嫩的过渡之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
她笑叹:“看不出来凌千逸还会作诗。”
立马,传来少年的下半阙: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雪好大。”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