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挑了下眉。
宗政辰脸色难看,发发疯、生生气,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次,她可没惹他,要发脾气也发不到她身上。
大步走进去。
果然,某个男人正坐在桌边,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那样子,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怎么?”她走进去,“谁惹你了?”
拉开凳子,坐下来,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宗政辰笔直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喜怒难辨:“王妃近来似乎天天出门,做什么去了?”
冷不丁的一个问题,令秦野摸不着头脑。
他从前从不会管这些事,他突然问起,脸色还沉得很,必是有原因的。
难道是她出门出得太勤快,让他不高兴了?
“逛街啊。”
“逛街为何不带上婢女?”男人极沉的嗓音立刻追加,像极了质问,“又为何没有所购的物品?”
秦野皱眉,“谁说逛街就一定要买东西?”
“日日逛,有何好逛的?”
秦野被质问的来了气,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张嘴便怼他:
“你又不给我钱,我叫我怎么买?嫁进来四个月,就被吞掉了三个月的月银,这个月的又还没发,你叫我拿什么买?刷脸吗!”
有这个空不好好管管府里的规矩,还来质问她?
“你给过我银子吗?还好意思问,我堂堂辰王妃现在出门,浑身上下只有两个铜板,连一根冰糖葫芦都买不起!”
他还好意思说!
宗政辰顿了下。
本该是质问她的,但说着说着,她就反被动为主动,反而是他的错了?
“莫非本王待你还不够好?”
“你哪里对我好了?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对我好了?”
对一个人好,并不是张张嘴的事,需要付诸行动。
对一个人好很难,爱一个人更难。
宗政辰盯着她,“你现在想。”
秦野挥了下手,“神经病。”
男人扬手,握住她的手腕,长臂一带便将人拉进怀里,嗓音极沉的重述道:
“到底该怎么做,才算对你好,你现在想。”
——我想要休书!
他:“……”
休想!
做梦!
她每天都想往外跑,她的心不在辰王府、不在他身上,她果真在外面有人了!
男人身上的气息陡然沉了下去,一双墨眸阴鸷到了极点,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散发着吃人般的戾气。
抓起她的手便往床榻走,“睡觉!”
“??”
看这架势是要一起睡?
不!
秦野坨着屁股拒绝:“我还不困,如果王爷想要休息的话,不妨去萧侧妃那里。”
男人侧眸盯着她,目光沉不见底:
“跟本王睡觉难道很难?”
唯一一次在湘南城的同床共枕,还是他把她骗上榻的。
在她心里,她就这么厌恶他的触碰?
可是对于秦野而言,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喜欢不喜欢,如果强压着你跟不喜欢的人睡觉,那换做是谁都不接受的。
“王爷何必来招惹我?”她道,“萧侧妃是一个很专情的姑娘,她死心塌地的跟了你十年,如今,你这样对我,岂不是辜负了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