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过去,不由蹲下讲话。
老人给她的感觉好亲切,好像叶爷爷。
她不明所以看向白牧野。
白牧野倒很乖巧,“爷,这就是跟我唱歌的小孩。”
老人点点头,夸叶莺刚在场上英姿飒爽,像Настя。叶莺没听清,又不好细问。白牧野沉默片刻,低低念了声“Анастасия”。
阿纳斯塔西娅,昵称娜斯佳,Настя,他妈妈的俄国名字。
白启山说该走了。
安排老爷子上车,从头到尾没跟白牧野讲一句话,也没看叶莺。但如果真不在意,也不会特意来看孩子的开学典礼吧。
叶莺第一次问起白牧野的妈妈。
他没讲太多,只说生母是芭蕾舞演员,曾祖母来自俄国,因而有四分之一的俄国血统,在他和白昊还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学芭蕾舞就是受母亲影响。
不过跟陈觅不同,他是喜欢才学的,母亲去世后就不学了。
白父不喜欢他学这个。
“脚怎么样?”
“好得差不多,谢谢你送的药。”
“谢什么?”他向来痛恨她的客气,“走吧,拿东西回家。”
叶莺跟阿星联系过,找了处近便的房子,两室一厅,一个人住刚刚好,厨房也很大,做什么吃都方便。本来打算军训结束就和白牧野摊牌,可现在,却很难说出口。
回家两个字从白牧野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似乎就没在家好好待过。
童年住陈家,大一点独自在酒店,过年也跟她这个孤儿混着吃火锅,哪里像是有家的孩子?
“愣着干嘛?”
白牧野转身,眉角淤青好了,正面看不出痕迹,从侧面借着日光却能看到一条很细的凹痕。
疤是这样的。
用尽手段依旧留痕——否则怎么叫疤?
“车能进来吗?”
“能啊。”白牧野晃晃学生证,笑出一口白牙。终于解放了今晚吃大餐,叶莺听到他念得起劲,没好气道:“我还不能吃外食。”
要清淡营养,方便养疤。
他哦一声,更起劲了,明明没笑可眉梢眼角都是开心。
“那你做饭呗。”
果然还是认命当保姆比较好。
当夜两人回到市区,戴上口罩逛超市。白牧野真的是小学鸡,看到蛋糕和甜食就走不动道,满满一车的东西只有两盒菜、一包米,剩下全是白大少爷心怡的甜食。
到底是怎么嗜甜又不长胖的?
他还要买酒。
叶莺忍不住,来了句,“行啊,压力挺大的,我也要喝。”
“你说什么?”
“喝酒啊,成年了凭什么不能喝?”叶莺往购物车不停搬,还都要度数高的,“酒量练好点,省得以后出去只能看着你们喝。”
陆锦惜不让叶莺喝酒、抽烟。短期不影响,但糟糕的生活习惯迟早会反应到身体,坏了嗓子,还怎么唱歌?
白牧野一顿,将酒全部放回。
如果说陆锦惜在意叶莺的职业生涯,把她看作人生延续,倾尽所能指导。那么白牧野就是诚惶诚恐捧着,生怕有天,自己的小夜莺不再歌唱。
“我不喝,你也不准喝!”
他忽然发火,蛮横拉住叶莺往外。
还在结账呢,女孩忍不住笑起来,“白牧野,有时候真觉得,对你而言我就是个会响的肉喇叭。”
哪天要是不响了呢?
或者遇到更动听的声音呢?
……
单曲销量不错,热度也高。
但进入九月后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