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种概念。
叶莺明显是后者。
“你学了多久……”赵芮有些惊讶。
“两年不到。”
“叶莺,你难道是天才吗?”赵芮初中也参加过课外培训,摸过两天,钢琴挺难学的,要到这个程度,不吃不喝练两年也很难啊,她还在上学呢,对了,空闲还得录歌、上声乐课。
什么鬼!
叶莺停下来,笑了笑,“怎么可能?”
陆锦惜说她起步晚,乐谱也不会看,抓得紧些而已。既然以后要走音乐道路,这点还是要学的吧。
赵芮托腮,“……叶莺,你怎么逐渐变成我高攀不起的样子了?”
以后还能再做朋友吗?
会不会也像蒋超那样,走着走着就散了?
叶莺放平手指,安慰的话很好说,但面对赵芮,她还是想说真话,“我们只是走了不同的道路,没有高低之分。也许以后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关系会越来越远,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们都已成年。
既然一路扶持度过少年敏感脆弱的关隘。
没道理,不能接受以后各散天涯的结局。
赵芮叹口气,笑起来。
“你以前像面镜子,透过你,害我总看见自己的大脸盘。但现在,你照不出别人的影了,叶莺,你变成了自己的样子。”
叶莺朝她笑笑,“是吗?”
第二天两人在路口分道,赵芮递过豆浆,“京市见。”
“京市见。”
……
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学习终于结束。
盛夏。
高考。
几十万的梦想在此上升或陨落,此后,无数条平行的线交错分离,或者千里相聚。遇到怎样的人,拥有或好或坏的境遇,谁也不知道。
白牧野走自招。
早已确定去京大的艺术学院。
她则想通过高考看看,如果没有那年暑假的意外走红,靠她自己,能到哪步。
白牧野在考场门口泊车。
最后的检查时间结束,保安放行,考生蜂拥出来,或喜或忧。
男生打下车窗,摘了墨镜,朝她勾指头,要不是脸太好看,活像个诱拐犯。
“小鸟,该走了,世界在你。”
这两年他走南闯北,全球漂泊,和各种各样的音乐人学习、合作,早已不只是白鸟的白牧野,而是极为活跃的青年音乐人。
叶莺背着书包,进车。
两年没见,白牧野好像又长高了,声音也变低……竟然还在发育,就很离谱。
她盯着他的喉结,“打激素了?”
怪好看的。
荷尔蒙是公平的,叫青春期的男生暴躁冲动,耽于追逐大长腿和前凸后翘,也叫女孩子喜欢观赏漂亮清爽的肌肉和性感的喉结。
当然,腿毛除外。
叶莺依旧忘不了毛腿丝袜带来的地狱冲击。
白牧野手肘搭着方向盘,闻言笑起来,桃花眼和泪痣还是一样颠倒众生。耳钉变多了,倒十字,好像代表恶魔,锁骨之上有疤。
他说遇到一个很棒的德国师父,纹了只可爱小鸟,结果被家里老头发现,带了队人荷枪实弹捉到医院,清了。
不清就打断腿。
“……”
叶莺是绝对不会纹身的,顿了顿,竟然赞同点头,“你爸爸做得对。”
白牧野啧了声,按她头,发现按不下去,挑眉,“长高了?”
“164。”
“还是矮。”
“……”叶莺抱好书包,“我每天喝1000g牛奶,尽力了。”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