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莺动也不动，双颊明晃晃都是手指印，圆眼却亮得吓人。
“你真的一点不怕哎。”
白牧野笑得更开心了。
其实叶莺想的是——他是男生，还大两岁，难不成会怎么她？
但她真的想错了，道德包袱只适用于正常人类，比如陈觅。对白牧野这种特立独行的刺头，别说道德，他甚至连人类都懒得做。
午间。
赵芮本该去食堂吃饭了，却和蒋超围住叶莺，说白牧野多么多么难惹。会动手是一方面，另一个方面是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喜恶没有明显的标准，现在跟你笑眯眯的，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下一秒就翻脸。
“对，我有发言权。”蒋超压低声音，“我怀疑他学了川剧！”
“怎么办，都怪我，我怎么敢用笔袋打他呢？”
赵芮难受得趴在桌上。
叶莺扶她肩膀，轻声道：“没事的，你也是为了我。”
“叶莺要不你请两天假，别来上学了。”赵芮急道：“白牧野做事三分钟热情，过几天就会忘了你。”
蒋超愁眉苦脸插嘴，“芮芮，这回不一样，他盯了她大半个月了。”
“啊！他有病吗？还是喜欢……”
“我怎么知道？他以前也不跟我们一个班，没听说有女朋友，倒是有同性恋传闻……对了，他弟跟我们同届，在池城一中。要不然放学后叶莺你多拖会儿，我去找他弟。”
“能行吗？”赵芮不大有信心。
“只能试试。”
两人商量完，肚子咕咕直叫。也不管叶莺愿不愿意，把人架到食堂，点了三份套餐。占好位置，蒋超还奔去排队抢回两个蜜汁鸡腿，一口都没吃上就让赵芮夹走。
一只放叶莺盘子，一只放自己餐盘。
“救命，姑奶奶！刷我的校园卡就算了，你好歹给我留一口。”
叶莺有点不好意思，“我不吃了吧。”
赵芮分出一小块肉扔给他，“够了吗？”
“够、够了。”
蒋超欢天喜地吃下鸡腿肉，朝叶莺摆摆手，“本来就是给你们两个抢的，这鸡腿甜滋滋的，只有你们女生爱吃，我才不喜欢勒，我是纯爷们儿。”
叶莺好奇问起两人的关系。
赵芮边吃边说。
二人父母是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哪家大人出差，另一家就帮忙看着。小时候蒋超还没这么“爷们儿”，天天抢她裙子穿，还打口红呢！
“我比他大两个月，算姐姐，他孝敬我们也是应该的。”
“什么姐姐？”蒋超不乐意了，“有姐姐从小把弟弟当沙包的吗？你说说我身上哪块疤不是你干的！赵芮芮！”
“别理他，就知道卖惨。”
两人吵归吵，却不见哪方生气，反而越吵越开心。
或许这就是欢喜冤家吧。
叶莺吃完饭，喝口水，“芮芮你之所以会来九班，就是因为蒋超吗？”
气氛忽然凝结。
两人筷子都掉了。
叶莺顿了顿，“不是吗？”
赵芮成绩不错，除了数学有点拉胯，一直是班上的前几名，年级前百。她初中也是云宿书院，本校直升，还有加分，再怎么也不会分到平行班最末。要知道九班可是有白牧野这种……18岁念高一，留两级，卷面分数很少超过两位数的人中龙凤啊。
赵芮不说话。
蒋超帮两人拿起餐盘，“让你说对了，我爸妈怕我废了连个三本都捞不着，拜托赵芮过来监督我。”
赵芮把汤碗叠起，放到餐盘，“你知道就好，我……高二应该就会转班。”
蒋超嗯了声，屁颠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