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终有精疲力尽的时候,水母魔后像一片白帆在后面猛追,而且是疾驰而至的风帆船,那白房子般的外壳鼓起来,像银白的巨型翅膀鼓胀起来,更像一座冰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声势骇人。
“我的娘呀,太可怕了,这海里怎么这么多的怪物!”左梦蓝回头一望,顿时吓得两腿直哆嗦,有点抽筋,先前逃跑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想着往后看。这一看,惊心动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毕竟他们在浪峰上跑了快有一个时辰了,肌肉上快要吃不消了,这种高强度的没命逃跑,一辈子也不想经历一次。
“不能停,水母魔后快追上我们了。”陆星急的大叫,拼起余力,拽住左梦蓝猛跑。
陆星在水母魔后的怀里休息了挺长时间,精神抖擞,现在也觉得吃力。
“雄赳赳,气昂昂啊,跨过鸭绿江——”陆星还想用唱歌来干扰水母魔后,却不起作用了。一是因为离得远,受海水喧嚣的影响,音量受阻;二是水母魔后的一边耳朵失聪,听得还不大清楚,可苦了陆星,嗓子眼都快唱出血来了。
水母魔后笑了:“你们是黔驴技穷,再想用噪音来对付我恐怕不行了。”
水母魔后紧追几步,冰山般的躯壳猛地吐出来十几条鲜红的触须,风驰电掣般射向陆星和左梦蓝。
陆星听见响声,回头望见了鲜艳如血的触须。
他迅速拔出“无影幽灵刀”招架,砍得水母的触须“咔咔”作响,鲜血像小溪一样顺着触须往下流淌,流进了下面五彩斑斓的珊瑚海中,水母的触须实在是太多了,砍退了一条,就有三四条扑上来。
左梦蓝也鼓起余勇,挥舞着“银河冰女剑”舞得密不透风,她的这神兵利刃显示出不凡的威力,砍断了一条就是一条,砍断的触须像被火灼烧过的,断口还是乌黑的。
天哪,怎么还有这样的怪物,看着水母魔后在狞笑着,陆星和左梦蓝都快要脱力了。
“怎么办,我们来时还剩下三粒子弹和一枚手雷,如果不行,我们就和她同归于尽吧。”陆星悲哀地叹息着。
“没事,我们一路结伴同行,不就是死吗?到哪里我们也不孤单,感谢生命中有你。”左梦蓝含泪带着笑说着。
就在他们偎依在一起做最后的话别和抵抗时,岸上的人们呈现出不同的表情。
斯巴达克斯唉声叹气,眉头紧锁,克雷斯竟然握住了一个红漆的酒葫芦,扬天猛灌几口,大笑着:“痛快,痛快,今日方解我胸中的仇恨。魔后,别迟疑,快撕碎了他们嚼巴了。”
露蓝抽出手绢,捂住了嘴:“好可怜,一对玉人,全死的这么凄惨。”这时的她不在乎自己的归属,倒可怜起别人来了。
那些跟随在克雷斯身边的将士狂笑着:“水母魔后无敌,水母魔后必胜!”
正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水母魔后被砍断了这么多的触须,虽然能再生出,但流血过多,实力大损,她的身体越来越沉重,白房子般的身躯瘪下去了,皱巴巴的,毫无光彩,两个手持神兵利刃的年轻人轮番砍杀她,她即使能复制出残缺的部分,也赶不上这么快的消耗。
她无力地坐上了珊瑚礁,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着,每喘息一口,乌紫色的鲜血就从十几个触须的断口蓬勃地涌出来,水母已是遍体鳞伤。
陆星和左梦蓝目睹此景,顿时精神大振,各自摸出一粒钟立阳老人赠送的丹药,送进嘴里,顿时觉得甘甜清爽无比,一股温暖的火焰从小腹中升起,不由得信心大增。
“别砍了,别砍了,我认输,没想到我纵横一世,却输在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手上。”水母魔后终于低下了凶狠高傲的头颅,发出了哀求。
岸上的人们全傻了,难以置信,克雷斯也听到了水母的哀求,顿时气的暴跳如雷,将酒葫芦摔在地上,踩得粉碎,“不许投降,我不允许,我不同意,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