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街边橙黄色的路灯,依旧在为早起的人们照明。
街道两旁早已经挂上春节的装饰品,一阵风拂过,火红灯笼下的流苏同时向一个方向摆动。
一辆线条优美的白色跑车行驶在车辆稀少的路段,车轮扫起几片落叶,在街边的车位停下。
随后一个脚穿黑色平底长靴,身穿短款驼色外套的女孩子从驾驶位上走下来。
沈熙宁特意早起来买姥姥最喜欢的生煎包
以前这家生煎包光顾的顾客大多都是本地街坊,这两年因为打卡的年轻人变得越来越多,渐渐变成江城的“网红探店”必来的地方。
随着网络的效益,越来越多人慕名而来,又在甚至早早就起来排队了。
这不,才六点左右,门口已经排上了一道长长的队伍。
看着长长的队伍,沈熙宁抿了抿,然后走到队伍的最末端开始排队。
拿出手机拨通大洋彼岸的一个号码。
打通后,对面很快接起。
“宁宁,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季瑾川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时间,六点零五分。
沈熙宁合了合领口,张开嘴巴时,一口白雾呼出:“起来买生煎包。”
“什么生煎包值得你起这么早,家里的佣人呢?”季瑾川眉心拧了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江城虽然没有纽约冷,但毕竟是还是在冬天。
“等你来江城就给你买来尝尝。”沈熙宁轻叹了一声:“我现在的家庭地位,使唤谁都不管用。”
沈熙宁下飞机时,是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机的。
那个时候她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回到司家后,并没有跟想象那样,姥姥姥爷会满心欢喜的出来接她。
一路只有张姨和管家,出来帮忙搬行李。
来到客厅后,一片静悄悄的,佣人来请她往祠堂走去。
祠堂内,有三个人。
司家老两口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而司玉则是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
这已经不是惊掉下巴的事情了,要知道舅舅向来都是一个做事沉稳的人,
。从小都是同辈中的楷模,二十几年来都没有受到过一丝责罚。
如今是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要到祠堂罚跪的地步。
起先还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心想难道舅舅把司家搞破产了?
可要真是这样,估计新闻早就满天飞了,司家应该也早就乱成一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祠堂内,外面一片祥和的气氛。
“姥姥、姥爷、舅舅,我回来了。”沈熙宁端正的站在门口说道。
“囡囡,到这来姥姥姥爷有几句话问你。”司姥姥脸上扬着一个慈祥的笑容,招呼着沈熙宁过去。
沈熙宁抬脚跨过门槛,快步走过去。
几个问题下来,司老爷子气到胡子都翘了,甩手离开祠堂。
司老夫人看着老头子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偏头对着跪在香案前的两个人说道:“你们俩个啊,先跪一会吧,晚饭好了我再吩咐人过来叫你们。”
沈熙宁还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中,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
那就是由司玉搭线,司家和季家进行的通话。
司老爷子在得知自己宝贝孙女,已经被司玉“送去”商业联姻,气得他当场把纽约那边的电话给挂断了。
今天在看到与安和合作合同的时候,便出现了祠堂这一幕。
在知道自己的孙女是自愿的,于是另外一个蒲团上便出现了沈熙宁。
还好她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不估计能跪着跪着就睡着了。
佣人来叫吃饭时。
舅甥两个人来到餐厅,看着餐桌上一式两份的菜。
司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