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被她怼的哑口无言，通过樊尔的话语以及表情，她才发现，对方真的对她没什么情绪。
这和她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样，她想象中的情景……
樊尔见到她如此悲惨之后，应该非常非常高兴才对，可……现实是，她根本没什么情绪。
怎么会这样呢？
陆佳想不明白，她曾经做的事情，不让樊尔感觉到恨吗？
但凡她有一点恨，就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的。
可是……樊尔就是如此的平静。
“你不恨我吗？”陆佳禁不住，问。
樊尔直言说:“也没有太多恨吧，但肯定是讨厌。”
“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恨我？”陆佳问。
樊尔觉得她有点陷进了牛角尖的怪圈，刚才纠结她开心，现在又纠结她恨不恨。
“陆佳，一个人杀了你，你重生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你想做什么？”樊尔问她。
“这个问题跟我问你的问题，有关吗？”陆佳道。
“想让我回答你，就回答我的问题。”樊尔道。
“我会报仇，无论如何我都要报复回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陆佳抿了下唇，道。
“那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樊尔低着眼眸，摩擦着手心里的杯子道，“我重生之后，我会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果可以收集证据，我会让这个人坐牢，然后看出我和你的区别了吗？”
“我一直在重复那句话，你怎么样，无关我的生活，我不是对你不恨，我只是更加冷静，比起你怎么样，我会更加注重自己。”
“每个人，都仅有这么一次人生，我的人生为什么要跟一个垃圾绑在一起纠缠。所以说，与其说我不恨你，倒不如说我不让情绪上头，因为和你牵扯，就算把你弄得很惨，我也不会特别的开心。”
“可我也不说，我就不报复了，但是在不影响我生活状态下去报复你，懂了吗。”
又是一大段话，樊尔又渴了，拿起杯子，干了口水。
她觉得和陆佳说话好累啊，像对学生讲课似的，一道题，得掰扯了公式，慢慢的讲，讲一堆，不然听不懂。
樊尔没想到她和陆佳见面，排名第一的感受，竟然是说累了。
“我们可以开始说正题了吗，我的情绪，你真的没有什么必要好纠结的。”樊尔想跨过这个话题。
陆佳掐着手指道:“可以，墨清他向你带话带到了吗？”
“带到了。”樊尔点头。
陆佳:“我没有欺骗你，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系统。”
樊尔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是我一年半前遇见系统的，我两年前爱上一个好看的渣男，我刚开始疑惑过，他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会看上我，直到后面我才发现他是pua。”
“他夸我，又骂你，不停的向我要钱投资，我很痛苦，想和他分开，又分开不了，因为我向父母要钱，还越要越多，父母终于发现我的异样，不再给我钱，让我跟他分开。”
“我分不了，心里又对他残存希望，所以跟他坦白父母的话，想让他带我私奔。”
“他确实带我私奔了，但我没想到，他是把卖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组织，他们每天对我进行打骂，还让我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拿钱来赎我，但我不愿意同意。”
“他们见我这么犟，便各种惩罚我，不给我吃饭，划花我的脸，还……”
陆佳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樊尔没打扰她，等待她继续说。
陆佳缓了下情绪，才继续说道，“总之，经过各种折磨后，我就死了，死后，我遇见了系统。”
“它问我想不想改变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