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骂我呀?”哭了好半天,苏锦澜一直默默的拍着楮墨的肩膀,安慰他的行为更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半晌才抬起头红着脸不解的望着一脸柔和的苏锦澜。
“又不是你的错,骂你做什么?”苏锦澜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但是也正是他这样讲道理的样子,才更加让楮墨没有办法接受,若是此时苏锦澜骂他两句,他或许还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但是偏偏苏锦澜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到是他一直哭的好像受伤被折辱的人是他一样,还要苏锦澜安慰他。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他一脸愧疚的看着苏锦澜,眼睛紧紧的盯着苏锦澜的眼睛,希望能够从中看到哪怕一点点的责备也行,但是偏偏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苏锦澜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楮墨深信,他是将痛苦藏到了心底,却以温和的态度来安慰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不是你的错,就算当时我没有把你推出去,我也逃不掉,极有可能我们两个都逃不掉,一个被抓总比两个人都被抓要好很多,不是吗?”苏锦澜的态度温和,劝慰起楮墨来,也说得井井有条。
“我宁愿是我……”
“别瞎说!”楮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锦澜阻拦住了,这是第一次,苏锦澜对楮墨的态度强横,仿佛他说了什么不能原谅的话一样。
“老大怎么样了?”见楮墨的情绪终于不再低落,眼泪好像也止住了,他才开口继续问道。
早在楮墨开始哭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敖烈躺在地上,嘴角还有鲜血,但是见敖烈气息虽然微弱,但是还很稳定,也就先安慰楮墨了。
“刚才有一个老不死的追杀我们,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老大将我们护在前面用后背硬抗了那人一击,保守估计,那人应该是上等金仙中期的修为,若不是老大及时用全身灵力护住后背,只怕现在已经……”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即便目前敖烈已经脱离危险了,那样的情况看似也不会发生了,但是“凶多吉少”四个字在楮墨的心里已经成了忌讳。
“那现在情况如何?”即便楮墨说的简单,但是苏锦澜还是听得触目惊心,这人,难道不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吗,竟然以身硬抗上等金仙中期修炼者的攻击,是该说他胆大包天好呢,还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好呢?
不过这两人也确实算的上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两人,凭借一身修为就敢硬闯慕容侧府,还是明知道那府里有一位上等金仙初期修为的修炼者的前提下。
受此折辱,他确实难以接受,甚至想过自刎,但是看到敖烈和楮墨的那一瞬间,这个想法自然而然的就从脑海中消失了,他得活着,就算是为了这两个兄弟为他出生入死的面子上,他也得活着,只有好好活着,才算是对得起他们位置尽的心意。
本来三人之间相识的时间不长,相交时日尚短,在心知慕容侧府的危机之后,苏锦澜已经做好了自己会被放弃的打算,虽说他也曾经奢望过敖烈和楮墨会去救他,但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在心里转了一圈,之后就被他摒弃了。
他们不过是相识而已,并算不上是生死之交,他们并没有必要为了他以身犯险。
尽管心里清楚,但是他还是心存了希望,不然他应该在还没有受辱之前就自断心脉的,终究心里存了希望,他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起来能屈能伸的他,其实就是无比的珍惜自己的性命,他知道活着有多难,他知道普通人想要活下去需要经历多少苦难,所以他珍惜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想想,或许就算是敖烈和楮墨不去救他,就算是已经受了那般的折辱,之后他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吧,有活着的机会,谁会想要死掉呢,但是当时那痛苦深入骨髓的时候,他真的有了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