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佩剑,双手捧着递给了云飞扬,道:“此剑唤作‘谦云’,乃是我巽风历代太子佩剑,父皇在我六岁之时赐下之后,便未曾离身。
当年我离开巽都之时,想着将其重新交给父皇,不成想父皇让我留在身边,算是个念想。
如今你身为巽风太子,此剑,自当物归原主才是。
至于说佩剑上那储物袋...待回了巽都,交于当今仁宗便是。
我这一生,有三件憾事,一为困于一地,未能游历落羽界大好河山。
二憾情爱之事,最终负了红颜心意。
三憾未能尽孝,哪怕是母后逝去,也未曾赶回见上一面。
你小子可莫要学我留下遗憾,回想起来,当真是不甘。”
他这话说完,云飞扬身子微颤,双手接过那谦云剑之后,便重重磕头在地上拜倒下去。
“飞扬...记下了。”
他这话说完,随即转身退下。
而至了此时,在场所有人看着云空烈,神色都略带伤感。
就在方才那话语说完,其神色又灰败了些许。
云空烈依靠在身后的云松上,缓了缓心神之后,悠悠道:“燕兄,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我欠你太多太多,早已经难以偿还。
当年那燕丫头委身与我,本应给个名分,但未曾想其玉陨的那般早,早到成了我的心事,也成了你的心结。
这云松便是当年燕丫头走了之后我栽下的,如今都这般高了。
待我身殒之后,还请诸位帮我做个见证,同葬在这树下,许她个王妃的名分。”
他这话说完,双目猛然间大亮,翻手间取来一个古朴的坛子。
其用尽力气拍开封泥,提起坛子便欲要饮。
但是尚未到嘴边,其身形一颤,手中酒坛登时落下啪的砸落碎开。
那浓郁的酒香气息,纵使是在场的众人嗅到也觉得醉。
再去看那云空烈,身上已然没了气息。
一道灵光流转而出消散不见,北玄关的上空忽然间有血雷炸响,浓郁的红云弥漫天边,血雨异象登时洒落下来。
燕北王云空烈,陨落了。
在其身殒之后,那悲凉的号角声音连连吹响九次,听得这动静,所有城墙之上的士卒,关内的凡俗百姓皆是愣在原地,片刻之后,一阵阵哭嚎之心响起,不绝于耳。
而在韩炼身旁,那正在舔舐身上伤口的翻云兽微微一愣,猛然间咳出一口血来,哀鸣着扑到了云空烈的身前。
它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对方,发觉没有反应之后,也是哀啼起来。
韩炼见此,只得是叹息一声,心中闪过千般思量。
这位寿将绝,身殒已然成了定局。
其身殒之后,便代表着此方天地间的一场大幕,就要拉开了。
原本他还思量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救上一救,但如今开来,苍天之下,大势难改。
韩炼在原地伫立了一阵,随即转身出了王府。
渐渐地,在场的修士也是尽数散去,只留下了燕北九一人。
他看着云空烈的尸身,挥袖间竟是一副棺椁浮现。
搀起对方身子将其轻轻搀入那棺中,为其轻轻整理着衣袍,最终却在喃喃自语。
“你知道的,小妹的性子就是那样。
我一直没有怪罪你,不然早就与你翻脸了...”
两人幼年便是好友,任谁也想不到,当年意气风发的燕北王,就这般悄无声息的陨落了。
.....第二日清晨,晴空一片,万里无云,未有那修士陨落的异象未曾散去,依旧在半空当中浮现。
伴随着苍凉的号角声响,云空烈的棺椁被抬了出来。
云飞扬牵着那翻云兽走在前头,燕北九、无定禅师、卓元霸与观沧尘,四人扶着那云空烈的棺椁,神色郑重。
在他们身后,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