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并没有送人回梨香院,王夫人直接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请的大夫。
这种情况下,也不好随意的挪动她,不如直接就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看大夫了。
舒玉回到荣禧堂的东厢房的时候,就看到坐在门口,一脸闷闷不乐的贾琏。
舒玉走上前去,抱起了贾琏。
贾琏虽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手却老老实实的环住了舒玉的脖子。
“琏哥儿,这是怎么了?看见母亲都不高兴,难道是母亲惹到琏哥儿了?”
贾琏把小脸埋在舒玉的脖颈,声音里透着重重的沉闷。
“母亲,你好几日没有好好陪陪琏哥儿了。”
舒玉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这几日忙的,都没有时间陪这个小家伙。
他有些不安了,这也正常。
他有限的记忆里,唯一对他好在明面上的,也就舒玉了。
“这事是母亲不对,那今日与明日,母亲都陪琏哥儿可好?”
贾琏的小眼睛一亮,满怀期待的问。
“真的?”
舒玉点点头,表示肯定。
一旁的清叶有些担忧,却也没有说什么。
虽然手头上的事情,还没有理清,但是对于主子来说,孰轻孰重,她自己心里有一杆秤就好了。
舒玉陪着贾琏玩了一些小游戏,时间过的还是很快的。
突然,舒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清叶,你去问问张嚰嚒,姐姐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是,太太。”
贾母等到院子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这才扶着鸳鸯的手,有些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她要亲自去看看,看看这些年,被赖嚰嚒一家子吃里扒外偷偷拿走的东西。
或许人就是这样,自己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别人就不可以对着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舒玉之所以让贾赦把属于贾母的东西都搬到她的院子,也有这一方面的想法。
至于说,贾赦会不会舍不得?
呵,贾赦手上有他祖母留下的嫁妆,富着呢。
这一点,从他最在乎的从来都是爵位传承,还有他自己日常穿戴这些就可以看的出来。
贾母看着院子里满满当当的箱子,那口气就提不上来了。
还是鸳鸯眼疾手快将早早准备好的药,喂给了贾母,才避免了她晕厥过去的下场。
只不过她的手,狠狠的掐紧了鸳鸯的小手。
看着那渗出的缕缕血丝,以及涨紫夫人小手,就可以看的出,贾母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鸳鸯紧皱着眉头,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会儿,不许请太医,也不许请大夫。”
贾母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寒气。
“是。”
鸳鸯忍着痛,答应了一声。
贾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感觉每一步都塌在她的心坎上。
总觉得接下来看到的一切,会让她气急攻心。
看到账册,和看到实物的感觉,终究是不同的。
在看账册的时候,贾母多少还是有些许的侥幸心理,觉得上面大部分的东西,不过是贾赦故意填上去,气她这个老婆子的。
随着贾母一步一步的走近,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她眼前一黑。
要不是鸳鸯一直扶着她,身边的翡翠,琥珀,玻璃也时时注意着她的情况,真的会一头栽倒地上去。
“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了?”
听着她们焦急的声音,贾母狠狠的闭目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知道,这不是老大能做出来的事情。
要是老大,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