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
姜照雪顿时如释重负,立刻伸手把袋子取下,状若自然地抱在身前,挡住过分敏感的春光,而后才转过身看向岑露白。
岑露白盈盈望着她。
姜照雪心跳莫名急促,耳根更烫。
“我……我喝醉了没说什么更奇怪的话、做更奇怪的事吧?”她装得淡然,仿佛玩笑。
岑露白似笑非笑:“比如?”
姜照雪心里七上八下,顾左右而言他:“比如耍酒疯,大吵大闹?”
她是第一次喝醉,并不知道自己酒后状态是什么样的。
岑露白噙笑:“没有。”
姜照雪松一口气,岑露白又沉吟:“就是……”她一副不太好说的样子。
姜照雪心提了起来:“什么?”
岑露白笑意加深:“你抱着我一直说喜欢?”
姜照雪大脑当机:“啊?”
不是吧?不会吧?她说话都结巴了,下意识反问:“喜……喜欢什么?”
她是酒后吐真言的那种人吗?
岑露白眸如春日清泉,望着她没说话。
姜照雪心跳过速,心乱如麻,根本分辨不清岑露白是说笑还是说真的。
她不敢轻举妄动,以退为进,选了一个最安全的回答:“你是不是在骗我?”
岑露白乌眸静静的,像是蕴着什么,又像是没有,半晌,淡笑说:“是啊,骗你的。”
“你喝醉了很乖很安静,什么事都没做。”她转身面向门外,说:“去洗漱吧,我去帮你接杯温水。”
姜照雪看不见她的神色,礼貌应:“好,谢谢。”
神经还是没有完全放松,带着些宿醉后的迟钝。
岑露白没再停顿,走出了她的视线,姜照雪抱着衣物,在原地呆站几秒,后知后觉,岑露白是在试探她吗?
如果不是试探她,就算是逗她,也不必编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吧?她不怕她真的表白,逼她给她一个答案吗?
还是,她在期待什么?
姜照雪心脏砰砰直跳,忽然后悔自己刚刚是不是答错话了。
她是不是应该顺势打直球回去的?
她秀眉拧紧,忐忑又懊悔,心不在焉地往外走,准备去客用的洗手间洗漱换衣服,半道上,岑露白倒了温水走回来。
“先喝两口润润嗓子?”她把水杯递给她,神色温和。
姜照雪接过,应:“好。”
她小口地抿着水,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瞄岑露白,心思蠢蠢欲动。
能不能把话题再拐回来?
“照雪,起来了?头会难受吗?”谈殊如自厨房走出,看到她们,发声关心。
姜照雪回神,扭头客气答:“还好,没事,给谈姐添麻烦了。”
谈殊如温笑,透着调侃:“没有,我就提供了个房间,其他全都是岑总自己来的。看不出来,岑总真的是十佳好太太,好会照顾人,看得我们这些单身人士好羡慕。”
姜照雪被说得羞赧,心上泛过甜意,转头看岑露白,用眼神传达谢意。
岑露白眸色清和,淡淡一笑。
谈殊如问:“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煮了点清淡的粥,可以吗?”
姜照雪和岑露白都没意见。
“容稚和崔编她们呢?”姜照雪询问。
谈殊如话语里有不易察觉的停顿,回答:“小稚也喝多了,还没有起,崔毓她们昨晚都回去了。”
姜照雪点点头。
岑露白自然地要回收她手中喝完了不知道往哪放的水杯,和声:“等你一起吃饭?”
姜照雪握着水杯没有马上松手。
岑露白面色平常,看不出任何破绽,姜照雪萌生退意。时机已过,到底不是那个氛围了,再追问太刻意了吧?
姜照雪压下心思。
她松开手,应“好”,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
岑露白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