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没有人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卧在树上,等了很久,才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很轻。
四只发着幽幽绿光的狼眼对视。
他们知道,虎凤来了。
虎凤觉得,景深一家人都很可恨。
包括那只最小的狼崽子。
要不是他捉回来一只烈古兽,她也不会在旁边看半天,看的眼热。
还被烈古兽烧了家。
不过还好,那只烈古兽自己逃了,估计他们也捉不到了。
她握住手中的小陶瓶,微微一笑。
而且,只要她今晚成功把这东西埋进土里,东边那块土地就是她的了。
她沉浸在想象中,浑然不知,自己踏到了什么,脚下一空。
“啊!”
尖叫响彻云霄。
她脚下拴着绳子,被倒吊在空中,手上的小陶罐滚了下去,身上带的零零碎碎也一起掉了下去。
火把骤然亮起。
陆无忧和狼柏缓缓走过去,陆无忧的声音甚至还很礼貌:“大晚上的,请问你呆在别人家门口,想要做什么?”
“荒唐!”这是虎凤第一次看见虎岩大发雷霆的模样。
虎岩咆哮着:“你怎么能拿这种东西,去景深家?”
他手上握着的是虎凤昨晚拿过去的小陶罐。
昨天晚上,陆无忧大半夜过来找他,十分紧张的模样:“族长,我和狼柏他们几个做的陷阱,不小心把虎凤给困住了。”
虎岩当时还以为是虎凤不小心,结果过去一看,她嘴里不休地咒骂着,言语之恶毒让他不忍重复。
更重要的是这个小陶罐,里面放的居然是毒药。
他偶然了解过这种毒药的使用方法,就是埋进土里,让这片土生长出来的植物都带上毒,一旦有兽人吃下这些带毒的植物,就会慢慢变得神智异常,最后死亡。
他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赋予重任的虎凤,居然会有这种东西,还想用来害族人。
虎凤脸色苍白,但还在努力辩解:“这个只是凑巧,我晚上拿着这瓶东西路过,就被他们几个网住了,应该教训他们,不能在部落里设置陷阱!”
虎岩哦了一声,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那你能解释这个吗?”
他手上握着的东西,直接让虎凤浑身僵冷,丧失语言能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