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姓考生见路长安只是给下人饭钱便随随便便的给出去了一两银子,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咂舌。
平日里在书院的时候虽然路长平的身边也有吉祥这么一个小厮跟着,但实际上他并不觉得路长平与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也有小厮伺候呢,而且路长平一个月能动用的花销是十两银子,可书院里面的饭菜一个月最多也就是五百文钱,这剩下的钱他也用不上,所以自然也就存起来了。
可落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路长平手头上没有什么钱,吉祥这个小厮也不过就是他家里请来给他充门面的而已。
可现在黄姓考生才知道,他们之前可是都误会了,这哪里是没有啊。
他姐姐身边跟了两个丫鬟还有两个小厮,光是这排场便不是一般大户人家能够比得了的。亏得自己之前还因为二人不是那样的关系而欣喜。
想来或许是这路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是这位路姑娘她夫家的缘故?
这黄姓考生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路长平平日里在书院里面真的是相当的低调了,从来都不会主动的谈及自己的家世。
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误会,如果黄姓考生要是知道路长平是安阳府守将大人的嫡长子,自然不会再生出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来了。
毕竟有时候身份也是一种象征,只可惜路长安就不是一个喜欢时刻将自己身份挂在嘴边的人。
这顿饭只能说是吃的不好不坏,毕竟酒楼的菜色还是挺不错的。可到底有外人在场,姐弟二人不能像是平日在家里那样的随心所欲的想说什么就能够说什么。
可也不是一丁点的好处都没有的,至少路长安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大概七八日的时间就能够知道县试的结果了。
县试结束之后还有院试呢,院试完了还有府试。只有都过了才是秀才,而秀才的前二十名能称得上是禀生,也就是俗称的贡士。
大概是因为本来就不那么熟悉,所以黄姓考生的三人还是挺有眼力劲儿的,在饭桌上也努力的找话题。
饭一吃完,便客气的说自己还有事,先告辞了。
路长安当然不可能还要挽留了,客客气气的跟人说了再见。
那位黄姓考生的心里大约还是有一点舍不得的,但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妇,他不会连这点伦常都不懂。
更何况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自己,想来对自己根本就是半点意思都没有的。既然对方对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那自己又何必还要纠缠上去呢?
做人嘛,总还是要保留一点自己的体面才好不是吗?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路长平的姐姐居然长的居然那么好看,就是性子冷淡了一些,都不怎么爱笑。”少年人总是有用不完的热情,面对路长安的时候可能还不敢说些什么,可这会儿都已经分开了自然忍不住要将自己心里所想的给吐露出来一点。
黄姓考生忍不住皱眉:“人家路家姐姐是个好人,你别说话口无遮拦的。女孩子家的名声最是要紧了。”
其实这话说的并没有什么道理,可听上去却又让人觉得好像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一样。好在,都是知情达理的,也都知道对方说的话是对的,自然不好再说下去了。
“这一次是路长平请咱们吃了饭,等下一次咱们请回来吧。”另一个考提议道。
虽然他们只是偶然撞见的,但实则是他们占了便宜的,所以请回来也是应该的。
黄姓考生听了对方的话,忍不住的眼睛一亮。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对方产生什么绮丽的想法,可事实上少年人的心思就是这么的简单明了。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心里便有些喜欢,虽然知道这种喜欢是不对的,却偏偏又压制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