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芝兰并没有要瞒着她爹,而是直接了当的将发生的事情都跟她爹说了。
“原本我是打算去问福伯的,不过我也知道爹你一向都不喜欢福伯跟我们牵扯的太多了,所以只好来问爹你了。”
宋知州看了女儿一眼,道:“不错,你跟阿福之间的牵扯自然是越少越好。”阿福这人的身份敏感,牵扯的太深了对他们是没有好处的。
“既然赵家的那对儿女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算计到你的头上来,那赵家那边我也会让他们知道敢算计我的女儿是个什么下场。”这群人,自己也算是给足了他们颜面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自己就遂了他们的心愿岂不是更好?
“赵家那边你就别管了,对了你说的那个姓路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爹,刚才女儿都已经跟您说过一次了,您到底有没有将女儿说的话放在心上?”宋芝兰撒娇道。
宋知州连忙道:“自然有了,只是芝兰,爹爹最近这阵子实在是忙得很,这人也是头晕眼花的,记性也不太好了。你再给爹爹说一次。”
宋芝兰只要又说了一次,“爹,你觉得这个路姑娘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对码头感兴趣的人,还姓路?”宋知州总觉得很熟悉,好像自己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姓氏。
“码头如今是重中之重,芝兰你也应该知道。”
“女儿知道,上一次徐主簿不是已经给爹爹你出了一个主意了吗?”
宋知州:“徐主簿给爹爹出的主意最多也只能管得了一时,可码头想要长久的发展下去却不是靠一时的。”
“那爹爹你打算怎么办?”
“总督府那边对这件事情也有关心,更何况总督大人怕不是也想分一杯羹。你说爹爹还能怎么做?”他是个知州不假,可问题是他现在这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爹,不如你将这码头的事情全权都交给总督府的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争夺,那就交给他们好了,倒是看看他们又能够折腾出来什么个花样。
宋知州批评道:“胡闹,这码头可是咱们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才能够走到这一步的,这眼看就要成了却让我现在交给别人?这不成了为他们做嫁衣了吗?更何况,之前番邦细作的事情虽然圣上一直都还没有发作,可是爹的这心里总还是悬着呢,好歹也要将码头给做出来才好能将功折罪啊!”
“那爹你的意思是?”
“爹知道你的鬼主意一向不少,不如你给爹想个主意出来,说不定还能够帮着爹将眼前的困境都给解决了也不一定。”
如果要是别人,只怕宋知州很有可能还真的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但是面对的人是他的小闺女,那他完全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
想当初自己也不相信这个闺女能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后来好几次都是他这个闺女给了自己提醒让自己从一些危机中给躲避过去了,这也就导致他对自己的这个小闺女是格外的宠爱。
宋芝兰也半点都没有胆怯,她爹让她说那她就真的开始说起来了。
“爹也说了码头至关重要,既然如此那就告诉所有人,只要是能在我们码头停靠的都可以提供给他免费一年的使用权,等到一年之后我们可以按照原价的九成租赁给对方。”
“这能行吗?”宋知州问道。
“怎么不能行?那些人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定决心,无非就是因为咱们拿出来的好处还不足以打动他们。可如今咱们都已经这么做了难道还不能动心?”
“另外,爹还可以说只要是从官船运货,从我们码头卸货的头半年的时间内都可以免三成的运费。”
“什么?那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就要亏本了?”这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呢,衙门就已经退让这么多了,这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