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阮清欢叫住夜归尘。
“怎么了？”
“条件，帮我的条件。”
阮清欢看向夜归尘，眸中坚定。
“额……这……”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与你是合作关系，我不希望接受对你没有利益的帮助。”
人心叵测，她并不觉得别人的善心会让她心怀感激，一旦有了感激，人就容易对他越好，人情后难得还回去的。
“这……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问一个问题。”
“您说。”
“用‘你’就行。”
“好的，夜总，您说。”
“……”
夜归尘看纠正不了也懒得纠正了。
“我想问你，如果子公司有一个毒瘤，可能危害到本源，你觉得该不该清理。”
“该。”
“你觉得要怎么样清理。”
“这取决于，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声。”
“怎么说？”
夜归尘返回座位，阮清欢也喝了一口奶茶，一脸认真的看着夜归尘。
“你想杀鸡儆猴式，还是想直接铲除？”
“我想恩威并施。”
夜归尘为难道。
“可以啊，听你为难的样子，应该是个老员工。”
“是的。”
“发布公告，公司裁员。要子公司总裁发微博通知，知名度就上来了，对吧？”
“嗯。”
“至于裁什么员，怎么裁，这不就随便？
老员工一人给个二十万做安抚费，把你觉得是毒瘤的尽数裁除，这样谁还会怪你身上？
只会觉得老员工太多，是该裁员了，而且你都给钱了，在媒体面前也公布了。
子公司老板如果被爆私吞什么的，你也可以借这个手丢了他。
众目睽睽之下，咱们于情于理。
当然，其他领导也是这个理。
贵公司人才济济，还怕没人接替他们？
也可以让那群刚刚升起叛变的苗头，尽数掐灭。”
“但是，这样会大出血。”
“你可别不舍得，这可不是血，是脓。”
夜归尘顿悟，自家集团的员工待遇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真正的人才不会为了蝇头小利而放弃大好前程，除非是真的蠢。
一番操作下来，留下的没辞职的老员工，必定眼光也是独到的。
“不错，多谢提议。”
“嗯哼。”
“你拜托的事情，我立马派人查办。”
阮清欢将奶茶一饮而尽，舔了舔唇，起身离开，留下一句多谢。
“呼……”
夜归尘坐下苦笑。
“小丫头，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想多留啊。”
他喃喃自语着，回想起今晚阮清欢跟他谈话时眸中的那份狡黠跟认真，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他的丫头，真的好帅啊！
短暂的开心过后，他拨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方言的普通话。
“哪个？”
“夜归尘。”
“我艹！夜哥？咋了？！你不是回家做买卖去了吗？”
“帮我查查一个地方监控。”
“行，地址发我，等会我就查。”
“谢了。”
“客气就生分了嗷！”
电话那头爽朗的声音让人心情愉悦。
“那我先挂了，最近家里买卖出了挺大的问题的，没时间叙旧。到时候我给老兄带二两白酒，就当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