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损兵折将,请父汗责罚!”
“咦?褚英,你怎么回来的?难道你敢丢弃你的部下?”
“父汗!儿子跟随您征战二十多年,经历过的战阵不下百数,哪次会丢掉士兵自己先跑?这一次,儿子是被对方一个叫程宗猷的武术宗师给擒下了。”
“哦?那你…….”
“是南朝的皇太孙殿下,让儿子给父汗您带一封信。”
朱由栋的信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努尔哈赤投降。当然,这会儿他占尽优势,自然不屑于去搞什么先骗对方放下武器再事后毁约的事情。所以他很清楚的告诉努尔哈赤:如果你现在投降,死的只是你一个,建州女真以后仍然可以存续下去。如果你要负隅顽抗,最终你还是会死,但又何必拉上这么多女真的普通百姓跟你陪葬?
看完信件,努尔哈赤脸色阴晴不定,双眼紧紧的盯着褚英:“你看过信了?”
“儿子看过了。”
“那你觉得怎样?”
“绝不答应!若是南朝只要儿子或者几个弟弟的性命,这个是可以商量的。但父汗是我们大金国的天,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嗯……”面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的努尔哈赤终于把后背靠到了椅背上:“其实,若是光我努尔哈赤一个人的性命,就能挽救大金国数十万百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南朝的皇太孙在信里根本就没说我大金若是降服后,南朝如何帮助我们渡过难关!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辽东这块土地越来越冷,粮食产出越来越少,林子里的野猪和黑熊都在迁徙……若是我们不去抢南朝的土地,就算这次把我的人头交出去了,南朝退兵了。但要不了多少年,我大金数十万百姓还不是全都得饿死!”
“父汗英明!我等绝不能上了南蛮子的当。”
“嗯,传令下去,加强寨子的防务,我们要用苏子河沿线的各个寨子逐次的拖延南蛮子的进军,只要等到今年四月,苏子河解冻,那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大汗英明,大金必胜!”
……
第二天,2月22日,上午七点三十分。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天空,在城墙上值守了一夜的后金士兵们揉着双眼,倚靠着手里的武器,从已经熄灭的火盆旁边站了起来,开始朝着城墙下面望。
昨日全军出动打了一整天,这两个正黄旗的牛录又被安排过来值夜,实在是太累了。到了后半宿,大家实在是没有忍住,几乎都睡着了。还好,寨子下面的南蛮子虽说晚上在打退了本方出去夜袭的士兵后也不怎么安宁,整晚在冰面上叽里咕噜的吵得人很心烦,但终究是没有打上来嘛。而且到了下半夜那些个南蛮子们估计也累坏了,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让城上值守的大家睡了个好觉。
咦?寨子下面的南蛮子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把大炮推到了距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
由不得这些值守士兵去通知自己的额真,下方的萧伯芝已经是意气风发的开始大吼起来:“一号炮位,装实心弹,开炮!”
随着这一声开炮令下,一枚炮弹瞬间腾空而起,然后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砸在了界凡寨寨墙前方大约五米处的距离,溅起了一大捧雪花。
“根据该弹弹着点,各炮位调整射击诸元,瞄准对方城墙,开炮!”
随着萧伯芝的这道命令,四十九枚实心弹腾空而起,在雷霆咆哮中,有三十二枚炮弹都准确的击中了寨墙,萧伯芝更是在望远镜里看到,对面寨子上有好些士兵,因为寨墙的剧烈抖动,竟然从寨墙上弹了起来,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重新装弹。”
“是,重装弹药!”
从明军第一炮打响开始,在寨子里面休息的后金高层们就以极快的速度披甲,然后飞速的往着寨墙上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