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嗓音传入耳中。
秦阮循声望去,看到姿态慵懒倚在门框上,手中端着水杯的男人。
看对方从容神态,不像是刚来的样子。
她顶着凌乱的头发坐起身,满脸呆萌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蒙被子的时候。”
霍云艽端着水杯一步步走向床边。
随着他的走近,秦阮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尴尬,恨不得从床上抠出一个洞来,再把自己藏进去。
昨晚那些让她羞愤记忆,此刻正折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霍云艽站在床边,把水杯递到秦阮嘴边:“喝水吗?宿醉醒来容易口渴。”
还别说,秦阮真渴了。
她乖乖张开嘴,喝了半杯的水。
霍云艽把水杯放到床头柜,坐在秦阮身边,为她整理凌乱的秀发。
后者身体紧绷,身体是一动不敢动。
男人温柔询问在耳边响起:“阮阮,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
话说到一半,秦阮猛的想起离开京城前,霍栀对她说的话。
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春节了!
看她迷糊又震惊的脸庞,霍云艽扬眉,嗓音故作深沉道:“看来阮阮是想起来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大过年的往外跑。
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孩子不讨你喜欢?就这么狠心把我们父子三人留在京城。”
明明温柔如水的嗓音,传进秦阮耳中,愣是让她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抬头,对上眼前男人下垂的眼眸。
这人眼窝深邃,那双带着懒意幽深的眼眸,看起来好像更加危险了。
霍云艽轻笑,手指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求生欲上线,秦阮张嘴就反驳道:“霍琦的问题比较严重,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霍云艽笑了笑,身体后倚靠在床头,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与矜贵是与生俱来的。
他敛起眼底暗藏的一抹危险,声音淡淡道:“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来的时候我还在反省,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原来问题并不在我,而是阮阮太心善了。”
秦阮听到这么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唇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你的确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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