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彦得知手镯的意义,局促不安地推拒道:“伯父,这个我不能收!”
先不说这玉镯值不值钱,其意义太贵重。
他又不是秦景岑真正意义上的伴侣,受之有愧。
秦安国硬塞给他:“你这孩子,给你就拿着,别不好意思,以后你跟景岑好好过日子就行。”
生怕自己反悔,他给完东西就往厅内走去。
胡一彦拿着手中的玉镯,面露无措地去看秦景岑。
后者伸出手,淡声道:“给我吧。”
胡一彦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把被红布包裹的玉镯,小心翼翼地放到秦景岑手上。
两人没有回屋,往停车场走去。
走了没两步,秦大少回头冷眼瞥向胡一彦。
他突然出声说:“这里挺好打车的。”
“嗯?”胡一彦满头雾水。
秦景岑挑眉,笑道:“事情都解决完了,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回公司?”
胡一彦听懂了,这是用完就扔?
他扯了扯唇角,满脸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让我打车走?”
秦大少没出声,眼神却已经说明一些。
他嫌弃的眼神,堪比用完就丢的抹布,一副我看着你眼疼,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的神情。
胡一彦拍向胸口,心痛道:“交友不慎啊!”
他虽然不是人,可秦景岑是真的狗!
秦大少晃动手中的车钥匙,嘴角弯起微笑弧度:“我倒也不介意带你去公司,把你现在的身份进一步坐实。”
“还是算了,大爷,回见了您呐。”
胡一彦蹭地跑远,速度之快堪比逃命的兔子。
那油滑的言论,以及逃跑的身姿,引得秦大少站在原地低笑出声。
……
地下拳击场。
秦阮达到后,才知道这里是会员制,不是会员根本进不去。
就在她准备联系三爷时,一张熟悉容颜出现在她眼中。
贝靳州缓缓走来,对秦阮微微欠身,恭敬道:“霍三夫人,我家小姐邀请您进去。”
秦阮神色疏离清冷,双眼上下打量着他:“之前的照片是苏静书发给我的?”
言论带着几分笃定。
贝靳州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沉默地凝视着她。
沉默就是默认,秦阮明白了。
她唇角勾起冷笑:“看来苏大小姐日子很清闲。”嗓音中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
贝靳州让开身体,做出邀请手势:“三少夫人,请。”
秦阮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迈着从容步伐走进拳击场。
他们乘坐电梯,直奔二楼。
电梯门刚开,兴奋地嘶吼尖叫声充斥在耳边。
秦阮走出电梯,朝前方的走廊玻璃护栏走去。
她所站的位置,把楼下擂台看得很清楚。
台下胜负已分,观众席上的人群激烈吼叫出声,其中还夹杂着不堪入耳的咒骂。
秦阮漠然幽冷眸光扫向擂台。
身穿黑色短裤的男人,被一名头发半长的对手,手脚并用地死死压制在地上。
长发男人采用了,绕过对手的双腿位置,形成侧位压制,达到完全控制对手,再以布置绞杀技巧。
这种方式可轻而易举使对手筋疲力尽,也会使他很难重新回到原来的进攻姿势。
被压制在擂台场地上的男人,身体壮硕,看他不甘的脸色,只要稍稍等待机会还能继续爆发扭转局势。
只要长发男人压制得时间够久,完全可以拖着时间,让对方爬不起来,达到这一回合的胜利。
秦阮手搭在护栏上,十指轻轻挠动着玻璃。
她身体中流淌的热血,似是在蠢蠢欲动。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脚步轻盈。
秦阮回眸,撞上苏静书那双戏谑眸子。
在这充满血腥与残酷的场合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