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站在桌前,面临霍家这对堂兄弟,调整内心的紧张情绪。
他说:“这其中可能有误会。”
“可能?”霍云艽垂眸,指尖轻轻捻压着腕上的佛珠。
动作随意,语气更是漫不经心。
然而,从他身上蔓延出的压迫感存在感强烈。
陆寒知道暂时走不了,他回到原位坐下,把这次命案内情相告。
尤其是秦阮跟这次命案的牵扯,实在让人觉得蹊跷,想不把她当做嫌疑人都难。
陆寒清楚霍家人骨子里嚣张护短,但这个家族能一直占据着四大家族之首,屹立多年是有原因的。
霍家从不滥用职权,挟私报复,势力固化,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公平公正,维护正义。
听完陆寒的解释,霍云艽精致容颜上的漠然收敛。
他拧起眉,清冷目光放在陆寒的脸上。
“刑侦局从车载监控里调出的视频里,只有我家丫头乘车记录,没有昨晚命案发生的画面?”
陆寒:“对,被人故意毁了,根本无法修复。”
说到这个,他整张脸都皱起来。
凶手实在太狡猾了。
霍云艽声音漠然道:“那也不能说我家阮阮跟命案有牵扯,她乘死者车的那晚应该是去东城的通刹天桥,我们那晚见过面。”
陆寒神色微顿,眨了眨眼,点头。
“秦小姐那晚的确是乘死者的车,去了通刹天桥。”
这个细节,他并没有告诉霍云艽。
对方主动说出来,可见秦阮那晚也许是碰巧打了死者的车。
霍云艽摸着手上的佛珠,继续说:“昨晚阮阮前半夜在南城,有知名影帝肖云琛跟他经纪人作证,我接她回家后就没有再出过门,命案发生的时间,跟我家阮阮时间对不上。
至于这枚吊坠我之前有看过,的确是那丫头的东西,但这只能说是她不小心落在车上,恰巧被死者捡到而已。”
他伸手拿过证物袋,盯着里面的廉价吊坠,神色沉静。
像是想起什么愉悦的事,霍云艽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俊美至极。
霍奕容瞧三弟这闷骚神情,总觉得他在想什么带颜色的事。
他用胳膊碰了霍云艽一下,笑问:“想什么?”
“晟世学府。”
是他跟秦阮第二次相见的地方。
不等霍奕容再问,三爷把手中的证物袋装着的廉价吊坠,送到他眼前举起。
“那天我们赶去学校,她坐着凌家的车离开,包上挂着的正是这东西。”
“这你都注意到了!”霍奕容感觉不可思议。
那天两队车擦身而过,短短时间,谁会注意到秦阮包上有什么挂件。
霍云艽笑而不语,收回吊坠,指尖隔着透明袋子抚摸玉上的血迹。
这血迹让他心底有些不舒服。
陆寒思索霍云艽的话,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看向对方变得温柔的脸色,说道:“三爷,受害人死前一直紧紧握着这枚吊坠,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
“你的意思是?”霍云艽眉轻轻扬起,唇角勾起。
陆寒深呼口气,大胆提议:“我想跟秦小姐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