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我只知道那会姐姐才走不久,名字也是刚换掉的。”
林渊:“安宁,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你可能记错了什么,也许是当时,有谁和你说起了长夜军,说起了未央宫,让你记混了。”
长夜军自从暴露在世人眼中之后,就一直都是小儿止啼的利器,大人吓小孩说的都不是“再哭官兵要来抓你了”而是“再哭长夜军要来抓你了”。
所以林安宁会听到长夜军一词并不奇怪。
至于未央宫,则是废帝登基后不久发生的一件事,那会儿废帝才登基,便想大兴土木,修建未央宫,一来是想作为新的行宫,二来则是取了长夜未央之意,向长夜军暗示,若投靠于他,他能保证让长夜军永远存在。
只是这项计划,最后因为国库紧张而终止了。
长夜未央四个字,也成了他们这些三皇子党们私下拿来讥讽废帝的笑话。
林安宁哽咽着,不停地摇头:“不是的叔叔,我没记错,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我可能早就忘了这件事了,可是在我恢复记忆的时候,那些被我想起来的记忆都好清楚,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不会弄错的,真的,叔叔你要信我啊……”
说着,林安宁又哭了起来,因为哭得太狠了,身子甚至开始微微的抽搐。
萧蒹葭当即坐到了林安宁床头,从后面抱着林安宁,搓着她的手臂安抚她:“我们信你我们信你,你别这么哭好吗,别把自己的身子哭坏了。”
林渊也跟着默了下来,不愿在这个时候刺激林安宁,可林修却说话了:“就算她真的说了自己又叫未央,可未央二字又非什么罕见的名字,也许只是同名呢?”
若在平时,林修一定不会这样急切,急到连林安宁的身体都顾不上,可他急需证明,却不知道是想要证明林歇是未央,还是想要证明林歇不是未央。
“无咎!”萧蒹葭呵止。
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下来的林安宁果然又炸了,她声音尖锐地叫喊着:“她是她就是!!她就是未央!!”
声音太大,萧蒹葭怕外面的人听见,连忙用手捂住了林安宁的嘴。
林修也意识到自己急切了,默默后退不再说话。
帐子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静默,只剩下林安宁被捂着嘴抽泣哽咽的声音。
过了许久,背靠在萧蒹葭怀里,满脸眼泪的林安宁拿开萧蒹葭捂着自己的手,又说话了。
比起之前的混乱和着急,这次她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思路也终于清晰了许多,而不是一味地强调记忆和强迫别人认同她的看法。
她打着嗝说道:“这次春猎,姐姐带了刀和弓来,我在林子里昏迷前看到她了,她手上拿的就是那把她带过来的刀,先前还在她床边放着的,你们可以去看看刀还在不在,也可以直接问她,直接问姐姐,问她是不是、是不是未央……”
说着说着,情绪相当不稳定的林安宁又哭了起来。
林修也是才知道未央先前也在林子里,他骑射普通,萧蒹葭不许他跟着去夜间的林子里找林安宁,于是他便留在了营地,之后又一心照顾受伤的林安宁,自然也不曾听闻未央现身的消息。
此刻听了,立刻便说道:“林歇一直都在营地,没有离开过。”
林修见到的,自然就是伪装成林歇的木樨。
萧蒹葭与林渊也恍然惊觉,他们还是被林安宁的话给影响了,竟都忘了在他们带着林安宁回来的时候,是有看到林歇的。
如果林歇是未央,那他们不可能在营地里看到林歇。
林安宁愣了愣,随即又哭闹起来,毫无根据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你撒谎你骗人!她不可能在!你骗人,你叫她来,你若真的见到她了,你叫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