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甚至他们都安排好了寻个理由让机关楼今日无法开放,更让林歇的马车在今日下学后先行回府,不用等林歇,好让林歇一个人在机关楼内好好关上一晚。
谁知不过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林歇就出来了,还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整个西苑都帮她寻起了人。
林安宁握住君葳的手,安抚道:“不怕,我警告过那个丫鬟,她不会把我们说出来的。只是……”
只是北宁侯府奴大欺主家风不严这顶帽子,怕是逃不掉了。
林安宁抓住君葳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她胆子大脾气大,有什么事情若是直接找到她头上,哪怕是像那天那样被人当做林歇的替代品来戏弄她都能忍受,可北宁侯府是她的软肋,也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一想到因自己的一时任性给叔叔婶婶惹来这样的名声,她就后悔得心脏都疼了。
连翘最后是在书院的马厩里被人发现的。
发现后直接被扔到了书院柴房里关着,直到下午林歇回府时,梅班的先生跟着林歇一块,带着被五花大绑的连翘回了北宁侯府
先生在前院等北宁侯归来。
林歇凭着记忆,独自一人回榕栖阁——毕竟是每天都要走上两遍的路,林歇走慢点,还是能自己走回去的。
走到花园时,林安宁追上来,叫住了林歇。
林歇停下脚步,侧身转头。
长得一模一样的双子姐妹在这一刻体现出了她们完全不同的一面。
林安宁一路跑来气喘吁吁,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脸颊更是红扑扑的。
林歇还是老样子,动作轻缓,就连气息都平稳如常,一丝不乱。
林安宁喘匀气,开口质问林歇:“你是在报复侯府吗?”
林歇:“什么?”
林安宁一步步走向林歇,一字一顿地质问林歇:“你与书院学子结交,让书院先生对你充满信任欣赏,然后利用他们对你的同窗情谊和师徒情谊,报复对你不闻不问弃之不理的侯府,是吗?”
林歇微微歪头,反问林安宁:“让北宁侯府遭人议论的,是我吗?”
林安宁顿住了脚步,看着林歇充满了厌恶的眼底更是出现了些微的动摇。
林歇:“夏夙告诉我说,她看到连翘丢下我后就去找了你,你让连翘躲在马厩,还让连翘等到下学,让她独自坐马车回府,留我一人在,对吗?”
林歇确定了指使连翘的人是林安宁之后,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林安宁知道怕。
林渊不会在意侯府名声这种东西,萧蒹葭也不会,但是林修和林安宁会,因为北宁侯府是给了他们一个家的地方,是他们愿意用性命去守护的地方。
林安宁无法回答林歇的问题,于是林歇又问:“让北宁侯府蒙羞的人,究竟是你,还是我?”
林安宁浑身都在颤抖,她大喊:“那你冲我来啊!”
“冲你来你不会怕。”林歇见过很多不怕死的人,但是那又如何,这世上,多得是比死可怕的事。
林安宁被林歇说哭了,她哭得手脚发麻脱力,连站都有些站不稳。
林歇听着安宁拼命强忍的哭声,突然有些不忍,她想要走向林安宁。
可就在这时,一道冰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北宁侯府的名声,便是被安宁踩碎了也无所谓。”
林歇与林安宁同时愣住,两人在这一刻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相似。
而那个口出狂言要把北宁侯府的名声放到林安宁脚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宁侯——林渊。
林歇不知道林渊是何时来的,只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才发现他居然在。
刚刚的话,也不知他听去了多少。
多少也都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