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陆渊正在藏书阁中捧着一本天师府高功注释的南华经看的入神之时。却是被张彦硕派人找来,说是有他的师弟前来寻他。
陆渊虽是无奈,却也知道清净日子算是到头了。放下手中道经,来到中年道人身前行了一弟子之礼,道人坦然受了,却也未多说什么,陆渊也知道人性情,行完礼后便径直离去了。
回到客房,就见林平之已然在房中等他了。见得陆渊进门,林平之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大师兄。”陆渊观之,只见其精神勃发,目露精光,呼吸绵长,较之当日入门之时已然不可同日而语,陆渊当即赞道:“不错,看来你这段时间颇为勤勉,却是进步不小。”林平之道:“全赖师兄教导。”
陆渊摆摆手:“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领路的,还是你自家勤勉肯下苦工。师傅遣你来,可是有何要事?”林平之连忙将来意说了一通。
却是当时关于松风观得了辟邪剑谱的流言愈演愈烈,这些时日更是有不少胆大包天的左道中人摸上青城山想要盗取这本秘籍,若非余沧海下了重手,恐怕此刻青城山也不得安宁。但饶是如此,却也不能坐视流言传播,需知众口铄金,若是真到最后,恐怕这流言也就变成了铁证了,故而派了林平之来找陆渊,想找个法子解决此流言,毕竟谁让他们两个是流言主角呢。
陆渊思索一番问道:“师傅可有其他交代?”林平之摇摇头:“师傅只说一切听师兄吩咐便是。”随即陆渊便道:“即使如此,你我两人便往福州走上一遭吧。”林平之也知自家乃是源头所在,若要彻底解决,自是要从自家下手,只是如何行事还当从长计议。
陆渊也是果决之人,立刻便去找天师与张彦硕辞行,两人也知陆渊眼下麻烦缠身,也没有多做挽留。
自龙虎山上下来,陆渊便察觉到了不对,四周都有人徘徊监视,想必林平之自青城山上下来之后就被人跟着了。陆渊也未拆穿,和林平之各骑了一匹得自龙虎山得快马便往福州而去。
索性江西与福建接壤,这一路倒也不算太远。而那些江湖人士虽然一直坠在陆渊两人后面,却也没有胆子出手,一是畏惧陆渊得名声,二是实在是人太多,也怕为他人做了嫁衣,这局面倒是维持了一个诡异得平衡。
到了福州,两人便直接回了福威镖局。说起来自从林平之拜入松风观之后,福威镖局也多了靠山背景,走镖却是顺利了不少,虽然要给松风观上交供奉,但到头来也没少赚,林振南只觉得这笔买卖做的还不错。只可惜近来得江湖中关于辟邪剑谱得传言甚嚣尘上,他福威镖局这几日来也有不少梁上之客,所幸这些人还有些底线,倒是没有闹出大乱子,但也让林振南烦恼不堪。
忽然听得自家儿子与陆渊到来,连忙将人招呼进来,来到书房。
待到三人坐定,就听林振南道:“贤侄怎得这时候来了,如今江湖上流言四起,待在青城岂不安稳?”陆渊道:“说到底此事还是因我而起,若不解决,只怕流言愈演愈烈,到时候更加麻烦。而且这辟邪剑谱说到底还是前辈家传武学,想来这些时日镖局中也是不得清净吧。”
林振南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好在我同这福州知府也算是有些交情,找上门去送了些银子,倒也安稳了些时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这时,就听林平之突然问道:“爹,我幼时便听你说先祖凭借辟邪剑法横行江湖,可这门剑法我也练过。不说江湖绝顶,便是连我松风观得松风剑法也比不上,怎会传出这般大的名声?”陆渊虽知内情如何,却也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看向林振南。
林振南面带难色,但思虑半天还是开口道:“此事终究还是要告诉你的。我林家辟邪剑谱自是不凡,但你我所学却非全篇,只学了剑法皮毛,却是最为核心的要诀。”闻言,林平之愈发迷惑,反倒是陆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