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日已过,便是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
这三天里,陆渊安心待在刘府之中,期间除了华山派的岳灵珊带人来找过麻烦之外,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作为近来江湖上数得着的大事,前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人可不算少。故而一大早,刘府便大开正门,迎接着一批批远道而来的江湖人士。
陆渊作为小辈,自是不好拿大,却是早早便带着师弟来到堂中。刘正风也有意提携陆渊,便带着他认识各路人士,而这些人听得田伯光死在自己手中,也是各种赞誉。毕竟田伯光纵横江湖多年,不知多少人想杀之而后快,但却依旧逍遥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本事的。如今却死在陆渊这个年轻后辈手中,自是不容小觑。
陆渊倒也没有不耐烦,毕竟接下来松风观却是要做好一番大事,这时能多结几分善缘也是好的。这其中,泰山派的天门道人和恒山派的定逸师太都对陆渊极为欣赏。不提这两人秉性刚烈,自是对陆渊杀死田伯光之事多有赞誉,更别说陆渊还救了两派弟子。
这时就听得外面有人高声道:“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携门下弟子来访。”
刘正风闻言却是有些惊喜,毕竟岳不群君子剑的名号还是很有份量的,他原以为华山派也不过是来些弟子,谁曾想到岳不群会亲自到来。
刘正风连忙道:“诸位且稍带,贵客临门,在下前去迎接一番。”就听天门道人道:“岳师兄前来,不妨我等一同前去吧。”定逸师太也表示赞同。
最后一群人均是前去迎接。
走到门口就见一人站在门口,只见其颊下五缕长须,面如冠玉,身着文士服,腰悬玉佩,手执折扇。不似江湖中人,倒像儒林之士,正是那赫赫有名的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刘正风走上前去,抱拳问好:“因着小弟琐事,倒是使师兄受累了。”岳不群回礼笑道:“刘师弟此番欲退隐江湖,我等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怎能不来啊。”
随后两人一阵寒暄,又同定逸师太与天门道人相互见礼,这才一同往内走去。似是突然看到陆渊,岳不群驻足问道:“这位可松风观高足陆师侄。”
陆渊本不想同岳不群打交道,但人家都点名道姓得了,只好行礼道:“弟子陆冲渊,见过岳师伯。”
岳不群笑着虚扶了一下:“贤侄诛杀田伯光,为武林除去此害,当真是我正道俊杰。”陆渊连忙推辞:“师伯言重了,倒是此前对令狐师兄多有冒犯,还请岳师伯恕罪。”
此话一出,岳不群身后的岳灵珊,陆大有等人均是对陆渊怒目而视,岳不群反而叹气道:“在下教徒无方,门下弟子竟与匪类相交,实在是惭愧啊。还要多谢贤侄替我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弟子。”
陆渊连连摆手:“师伯何出此言?令狐师兄天资聪慧,机敏过人,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日弟子岂敢有教训之言。”随后岳不群也没有接话,只笑着点了点头,便又转头同刘正风等人交谈去了。
因着离金盆洗手还有些时间,加之今日来的不少人都是些左道中人,使得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都有些不喜,便各自回厢房休息去了。陆渊见状,也溜了出去,实在是这迎来送往的事情太过麻烦。反倒是岳不群游走人群之中,不论是谁都能聊上几句,丝毫没有华山掌门的架子,却是辜负了他这不群的名字。
到了午时,各路宾客来的差不多了,却是有将近五百余人,而金盆洗手即将开始,岳不群等一众武林名宿俱是来到正堂之中,陆渊因代表余沧海之故,也在此中得了个座位。
正在几人还在为了首座相互推辞之时,就门外几声火铳之声,堂内众人顿时一惊,就见一群官兵却是涌了进来,不少江湖人已然将兵刃提在手中,还是刘正风连连安抚,这才稳住了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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