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一样,最后还是会原谅他。
骆蝉衣直到被陆绝拉带回她的房间,才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在此之前,他的手就像把铁钳一样牢牢锁住她的手腕。
她揉搓着发红的腕部,忍不住冲他叫道:“陆绝,你疯啦?”
他脸色幽沉,凛然地看着她:“是你疯了,孙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
她酝酿了一下,试图和他解释,却发现这件事真没那么好说清楚,陆绝做事一板一眼,而她却是剑走偏锋,路子比较野,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根筋上。
就像在对待孙眠与宋柔这件事上,他会直接去和宋柔一五一十地讲道理,至于成效,显然没什么用。
而她则会另辟蹊径,将宋柔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以这种方式,想得到他的认同几乎不可能,骆蝉衣考量再三还是决定不说了。
陆绝一直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是什么,你是喜欢他?”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吃惊,但也不准备反驳了,敷衍地点了点头:“算是吧,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你既然深知他的品行,那你中意的,不过是他的外表,皮囊之悦会随着时间淡忘。”
闻言,骆蝉衣没忍住,瘪嘴笑了一下,好在强行收住。
沉迷孙眠的皮囊?有没有搞错,他还没你好看呢!
“你是跟着我来到这的,我必须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出去,日后你若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大可回来找他。”
陆绝长腿一迈走向房门,边走边补充道:“午时我会来给你送饭。”
午时来送饭?
骆蝉衣顿时敏锐地感觉到了,他这是准备要锁她!
“陆绝!”她立刻冲向房门。
他立即转身拦在她身前,冷眼微垂,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若非要逃,我只能把你绑在床上了。”
他的神情冷毅而果决,好似在说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想法。
骆蝉衣第一次见到这么拗的一个人,只觉得心口发堵。
看来又得浪费法力了,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但在施法之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绝不能明目张胆地用。
制服陆绝虽然是小菜一碟,可之后他如果探究起来,她确实没法说清楚,总不能像上次一样说他也中邪了。
她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窗边的菱檀摆台上,她快步走过去,单手操起了一个细颈花瓶,径直走向陆绝。
陆绝现在门口处没有动,盯着她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她右手上的花瓶上,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
骆蝉衣来到他身前,手里举着花瓶,微微仰头看着他:“当真不让我出门?”
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感,就像是一个强势者再给对方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陆绝闻言,脸上依旧平静如常,甚至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花瓶,嘱咐道:“别弄碎了,还得赔。”
赤裸裸的侮辱!
骆蝉衣不想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二话不说就朝着他的头挥了过去。
却不料他反应神速,头一歪竟然躲开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这样的近,又是如此猝不及防的一下,竟然还能被他躲开!
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脸上依旧是清冷寡淡,伸手摸向那花瓶,想要从她手中接过来:“给我。”
就是此时,骆蝉衣飞速反应,按住他的脑门,向后用力推向门框。
然而让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么突然的一下,他的身体仍是承着力的。
她那么大力的一推,他的头却只是敲了一下门框,就像小锤打在木鱼上,轻轻巧巧。
她确实傻了眼,但深知自己不能再挑剔了,错过了这次,下次还未必能有机会了。
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