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半天,一次也没灭。”
她有些委屈:“可你扳着我的脸!”
白无常闻言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眼神向后一瞟,重明灯瞬间灭掉。
不比骆蝉衣的那种渐渐陨灭,他这种非常的干脆利落,力量感十足。
而且以白无常的这种角度,几乎是背对着重明灯,他向后侧目,顶多算是余光微瞥一眼。
骆蝉衣无话可说,即使被他扳着脸,也只好斜眼看灯。
白无常又道:“无论何等境遇,都能一击即灭,那才算是你的。”
这句话骆蝉衣听进去了,若是考核之日,因为什么状况搞砸了,那她肠子都得悔青。
于是在之后白无常为她描眉染唇之时,她几乎没受什么影响,画了整整三个“正”字。
白无常满意地放下刷子,在她面前举起云雕手柄铜镜:“我早就说你白着一张脸像鬼,现在你再看。”
骆蝉衣看向镜中,一时之间竟有些陌生,恍如隔世之感。
镜中的她柳眉殷唇,面染桃色,不得不承认白无常化妆不浓不淡,分寸得当。
“像不像人?”白无常有些得意地问。
骆蝉衣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弯唇一笑:“像。”
在冥界,最受欢迎的妆术不是画的有多美,而是画的像人。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往往最珍贵,对于他们而言,“做人”这件事便是后者。
“好啦!”白无常从她手中夺回镜子:“继续练。”
他收好化妆的物品,转身走向房间屏风后面:“我去躺一会。”
骆蝉衣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看灯。
没过多久,她忽觉身边一阵香风袭来,一只柔弱无骨手摸上了她的肩头,毫无任何预兆。
骆蝉衣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开,惊悚地看去,只见面前是一个身着轻纱的妖娆女子,体态婀娜,媚眼含笑。
骆蝉衣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白无常的方向,隔着一面蝉纱屏风,依稀可见他正侧卧在床榻上,单手支腮看着这边。
二人四目相对的这一刻,白无常恍然醒悟了什么,念叨了句:“搞错了。”
只见他单手一挥,骆蝉衣余光看到身边的女子有了变化,再看去,哪里还有什么女子,竟成了一个俊美多情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