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学习写字,写字的目的自然不是写字,而是在静心,在静心,在修心,出身魔宗,自小便被莲生看中,甚至不惜在她面前杀死她的亲人来逼迫她入魔拜自己为师的经历,让三师姐很喜欢生气,也很容易生气,所以,夫子选择了这种方式来磨练她的内心,
所以,这二十三年来,她未曾在动过气,但是此时,她愤怒了,极致的愤怒,
因为她是明宗的宗主,而观主用的也是明宗的功法,用改造过的明宗功法来对付她这个明宗宗主,所以,她很愤怒,
愤怒带来的便是更强大的力量,而观主那双灰色的眼眸也看向了三师姐的双眼,
于是,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要么观主先用灰眸获胜,要么三师姐在力量没有消失之前,将观主杀死,但是,三师姐也很清楚,后者出现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她愿意去赌,也这么做了,
她用了二十三年来积累战意,此时此刻,她将这些战意全然爆发出来,没有一点保留,而目的,只是要将她眼前这个道门的杂碎杀死,
可是,朱雀大街上又不是只有三师姐和观主,还有山山和大师兄,
山山是神符师,掌握了多种神符的神符师,除却宁缺之外,世间最年轻的神符师,但是,面对观主,大师兄,三师姐之间的战斗,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也做不了,
但是,大师兄可以做,他是书院的大师兄,是后山的大师兄,既然是大师兄,便不能看着自己的师妹去赌,
如果真的需要去赌命,那么也会是他用自己的命去赌,只有他死去之后,才会轮到这些被他庇佑的师弟师妹们去拼,去赌。
所以,他出手了,
于是,那件旧棉袄便出现在余帘的眼前,同样的也挡住了观主的灰眸。
染血的旧袄,此时却很是干净,大师兄一如既往的,平静的举起了手中的木棍,用力砸了下去,
还是那句话,木棍是夫子的木棍,即便夫子不在了,依旧是可以直接伤到观主的武器,大师兄更是无距境的存在,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攻击便会带有无距的境界,所以,观主只能选择避开,避无可避才会出手抵挡,
所以,观主退后了,
即便只是一步,但是观主确实是退了,
退了,便好。
这是大师兄此时唯一的想法,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木棍依旧砸了下去,化作一道木栅,隔绝在了观主和三师姐之间。
如果仅凭大师兄确实做不到这一点,但是这里是长安,是夫子布下惊神阵的长安,
于是,无数的木栅化作城墙,将观主和大师兄,三师姐两人分割开来,
观主看着眼前的一幕,感受着这空气中的变化,微微偏头,伸出右手,之前被他丢了出去的道剑回归,被他握在了手中,
就像三师姐出身魔宗,所以,她的力量是她最恐怖的地方,
观主出身道门,虽然身具三宗法门,最强大的却依旧是道法,道门道师,道剑在手时才是他们最强大的时候,
而观主,只是对着前方简单的挥剑,纯粹至极,自然强大至极。
裹挟着观主这一生的剑道的这一剑,十分简单的破开了大师兄布下的这座城墙,
于是,那本就遍布剑痕的木棍上再一次出现了一道剑痕,而这道剑痕,更深,更长。
剑锋继续向前,越过木棍,径直的刺入那染血的旧袄,即便只是三分,却依旧鲜血横流,
三师姐见此,急忙伸手抓住大师兄的腰间,就像抓猫一般,继续后退,
因为力量很大,所以速度很快,
于是,剑锋和旧袄分开了,大师兄的草鞋在雪得上滑动。
身材娇小的三师姐牵着身材高大的大师兄的后腰,在雪地上滑动后退,这样的景象,如果不是在战斗,必然很是可笑,但是,此时,却很是危险